娄文彦一提这句话,秦聿珂脑海中就闪现了江鸿飞的名字。 “虽然说最近组织对黑市打击力度大,他已经金盆洗手,可是他手里已经积攒下不少人脉和钱财……由他在外面替凤木兰活动,很有可能四年半能减至半年……甚至两三个月……” “所以,我跟乌叔叔商量着,趁着江鸿飞动用人脉给她减刑的时候,继续着手调查乌冷雪同志被绑架一案……” “相比较偷窃,她参与到勒索、绑架案件中,性质可就恶劣多了,判刑是十年起步的,而且她是数罪加身。偷窃能减刑,后一个罪不仅减刑的难度大,还有最低服刑期限,不能少于五年……” 想法是好的,秦聿珂担心那江鸿飞会想其他的方法,比如给凤木兰创造重大立功的机会。 她如此想的,也说了出来。 娄文彦低笑声,“我们不怕他们行动,就怕他们不行动!” 秦聿珂和乌冷雪对视一眼,这是什么说法? 乌父笑着与他们解释:“这江鸿飞吧,别看他没什么文化,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可是他混迹在社会中,接触的人都是道上的,很多是局子里频繁客。他对组织规定十分了解,总能巧妙地辟祸……局子里的人明知道他犯了事,却没有证据对他进行抓捕……他就像是泥鳅……” “如果他不过分参与凤木兰的事情中,那么咱们也奈何不了他。可是,他参与其中,给凤木兰创造立功机会,我们就能抓住他的破绽。” “毕竟有一种立功叫做犯罪式立功……退一步讲,他将某些歹徒重要信息泄露给凤木兰,那他就犯了道上的忌讳,自身难保,也不需要我们额外费心思了……局子里的人们还能逮捕些重要恶人……” 娄文彦勾着唇角:“局子里的日子不好过,等她出来后,档案中留下这个人生污点,往后她再想做什么,就得斟酌再斟酌了。” 他们能使用法律的武器,却也是有限度的,不能将人关一辈子。 可是进了局子的人,最难过的日子,其实是出来后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 听到这里乌冷雪微微松口气,“我也要将李正诚送进去。他贪我们乌家的钱,却不该为了钱,将我们推入深渊。” 乌父拍拍她的手背,神色冷厉:“雪雪放心,爸爸肯定要替你讨回公道的!” “他们对你算是骗婚,不领证却住在一起,他们这是耍流氓……不仅那个李正诚,就是他家里其他人也是知法犯法……” 接下来几天,娄文彦和乌父都是在跑这个案子,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后,直截了当地将凤木兰和李正诚都送到了局子里,就连李家人都连续一个月到局子里听课。 凤木兰气得快要吐血了。她做事的时候小心再小心,怎么就被乌家顺藤摸瓜,将她给揭了出来呢? “同志,麻烦您帮我喊来江鸿飞和乌冷雪,我要见他们……您如果不同意的话,我,我就撞墙自杀……你们能看我一天,总不能天天看着吧……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们的名声也不好看……” 这样无赖的事情,局子里的同志们见多不怪了。 不过凤木兰还是见到了江鸿飞,“鸿飞救我……我不想将最好的年华浪费在这里……”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桌子对面的男人,“我是被冤枉的……乌家对乌冷雪太好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眼前的男人还不是后世拥有数亿家产的房地产大佬,可他模样冷峻,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让人不由地痴迷靠近。 如果不是她从乌冷雪口中套出细节,又费劲把乌冷雪远远支到京都,那她也不会有机会成为江鸿飞的救命恩人,甚至差点发展成为恋人! 江鸿飞嗤笑挑眉,“凤木兰,事情做没做你自己清楚,不要利用我给你减刑,还要把我当成傻子!” 凤木兰呼吸一窒。她知道江鸿飞能力好,否则他一个穷小子如何成为房地产大亨? 她这些小伎俩,他看在眼里没戳穿罢了。“我想出去。” 凤木兰咬咬牙,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自己的要求。 江鸿飞淡淡地说:“凤木兰,我想你可能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能对自己做的事情过于夸张,连自己都欺骗了。” 他的小弟曾经提过这事,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他不得不将事情给说清楚。 “你认为你救了我?” 凤木兰愣了下,使劲点头:“当然了,鸿飞,当时你流了很多血,如果不是我带你离开,你肯定是要被人发现的。” 江鸿飞低笑声,“我与同伴早就约定好集合的位置,只要你不出现,我的同伴会带我离开治疗……结果你四处翻腾,将我给扒拉出来,拖着我一路……如果不是我的同伴发现不对及时赶到,恐怕到时候你和我都葬身敌人残忍的砍刀下!” 凤木兰面色一白,不可能啊,当时乌冷雪就是这么救的他。“那,那我们是朋友……周末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甚至有一次你喝醉了,差点对我……” 江鸿飞有些不耐烦,却也跟她解释道:“见过面知道名字的,都是朋友?” “明明是我们玩,你巴巴凑上来……我的伙计们比较爱闹腾,又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对女性来之不拒,你懂得……” “人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老二,我就是真对你怎么样,也是你自取其辱……” 凤木兰猛地站起来,“江鸿飞你无耻!” 江鸿飞也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服的褶子,“你才知道啊?我们这一行,有几个是好的?”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就帮你把偷窃给减半,其余的,你自个儿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放心,身为你的‘朋友’,为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