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来的秦泽明听到毛凤云的话,脸色铁青,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毛凤云当时相亲的时候,也白净清秀、举止言行还算可以,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不过是她装的。 难怪当初小妹不大乐意,说这个嫂子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做事不敞亮。 可是大家都没放心里,觉得人无完人,各方面差不离就行。 他们秦家在别人眼里是条件不错,可是他们自己很清楚,不过是普通双职工人家,孩子不算多,生活有富余,哪里有那么多要求? 只要她会过日子,跟男人一条心就足够了。 事实上,并非如此! “毛凤云,如果这个家你不喜欢,就回你娘家,什么话都说,当大家伙是傻子,不会判断真假,由着你瞎掰扯?” 众人神色一阵僵直。 秦泽明也不惯着他们,继续冷声说: “各位叔、婶,你们也算是看着我妹子长大的。她除了特别漂亮,并没有让大家羡慕嫉妒恨的地方吧?” “她学习成绩是平平,却也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高中。” “对,她年纪小不会看人,靠着你们口里的标准,给自己找个品行不端的对象。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越矩行为,否则你们以为,我们秦家人能看着她被人骗?” “如今她在乡下锻炼一年颇有成效,过短时间就返城了,希望你们能留点口德,毕竟谁家都不可能跟白纸似的,没有让人说道的事!” 被小辈指责乱嚼舌根,他们一个个面子都快挂不住了。 主要是他们是舆论的见证者,也是推波助澜者,很清楚一个小姑娘如何被人说得如此不堪。 “哎呀,泽明你也真是的,知道自家媳妇嘴碎,还放出来……” “对啊,都是你媳妇说的,跟我们没关系……” 大家图个嘴上痛快,也没想惹事,纷纷嘟囔一两句离开了。 就是高母都想着按兵不动,等自家鹏鹏回来再说。 很快歪脖子树下只剩下毛凤云了! “秦泽明,你什么意思?我说的哪句话不是真的?” 她气汹汹上前,指着他的胸膛,“你们全家人都捧秦聿珂的臭脚丫子。她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还是说专门给你下 了,所以你不帮自己的媳妇和儿子,而是帮她?” 秦泽明紧捏着她的手腕,压低声音怒道: “毛凤云,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那可是我亲妹子,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我还没那么畜生!” 毛凤云从没见过他这副神色,嘴巴不甘地闭上,但是她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这绝对是秦泽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遮掩行为,恼羞成怒了? 她脸上闪过嫉妒和恨意,这事没完! 秦家将麻袋都收拾出来了,发现干货下面全是各种肉制品,而且品种丰富,赶忙趁着毛凤云这个搅家精没来之前,分派完毕。 “这一份,娴娴你拎回屋子里,别被你嫂子看见了。这是你妹子特别嘱咐的,给咱们晴晴当零嘴。” 秦聿娴抱着沉甸甸的一兜,感动地轻笑着说: “这丫头总爱折腾让人哭的事。” “要么说可人疼了,”秦母也笑着道,“别人都说她是咱们秦家的讨债精,可是,他们哪里清楚,她给咱们全家带来多少欢喜?” “这孩子有福啊,没想到下乡却遇上了对的人。” “不然咱亲家早不返京,晚不返京,偏偏在这个时候呢?” 次日秦父早早就到办公室,给秦聿珂打去电话,说东西都收到了,今天一大早就让她大哥给她姑、舅、姨们送过去,也顺便将她结婚扯证和返城的事情说了。 “珂珂,你们回来有什么打算?” “是你公婆给你安排工作,还是爸妈给你寻个离婆家近的?” “你对工作有啥要求没?” 秦父平时话不算多,从打电话开始,一直都是他在说话、秦聿珂听着,可见他确实很想念闺女,也期盼着闺女回家呢。 秦聿珂轻笑着道:“爸,工作的事情您不用忙活,我到时候参加省城金话筒比赛,只要拿得好名次,说不定可以直接进入京都哪个电台,或者哪个单位的广播室啊。” 秦父一愣,闺女真是长本事了。 “等金话筒比赛开始了,我再给您打电话,到时候您给我宣传下啊……” 秦父连忙说好。 秦聿珂又笑着道,“爸,今天傍晚高展鹏就该回来了吧?” “您可不能让他继续给我抹黑名声,我现在好歹也是有婆家的人了。” “咱们家属院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外面的人不清楚啊。” “所以,咱们该出手时就出手!” “到时候您要问候高展鹏一声,头顶蛆是咋做到的,不是没有完全进入坑里吗?” 秦父脑海中都浮现出昨晚极尽详细的信上内容,无奈笑着:“你这丫头呦……” 秦聿珂哼着,“以前是我傻,被他们玩得团团转,而且坏名声都被传出去了。” “我是没跟您说过,我其实特别会打架的,就是经常遇到不良青年围堵。” “所以你们可能觉得高家嘴碎了些,谣传的人有点幸灾乐祸,并没有多少错,自己家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吗?” “但是谣言产生的影响很大的,我若是不坚强些,狠狠地欺负过去,如今,您女儿可能真跟谣言说得般,靠着男人生活了。” 秦父胸口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咬着牙问道: “珂珂,这些事我们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秦聿珂轻笑着,“你们工作忙啊,肯定没法顾及太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能解决,事实证明,我也确实挺厉害的。” “靠人不如靠己嘛!” 秦父嘴唇嗫嚅着,很想问她恨不恨他们当初不顾她的意愿,让她下乡。 可是许多话到了嘴边,就没有勇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