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谢谢同志们对小珂的照顾。” “她被我们给宠坏了,吃不了苦又很娇气,但她人心不坏的……” 这是谁呀,怎么一个个帽子不客气地往她头上扣? 而且那背对着她们的人,十分热情地给人抓糖果吃。 “小秦知青的脾气确实让人有点受不了……” 嘴里含着糖,有些同志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颇为愤恨地将这几日受的窝囊气给宣泄出来。 “来到我们这里一年了,连碗都不端,瓶子倒了也不扶,要不是看在她是知青的份上,我们肯定要举报她小资思想……” “对,现在发现自己能播音,眼睛直接就长在头顶上,连跟我们下地干活的知青说两句话,都觉得掉价……” “她还跟另一位女知青,将我们知青点搅得乌烟瘴气的,唉,我们还在想什么样的男人能受得住她,长得再漂亮不会过日子也白搭啊……” 那男人也不反驳,就哈哈笑着往人手里塞烟、糖的,让大家伙包容点。 他这样的态度,更是纵容的这群人! 一个人说,其余的人也都嘟囔着不满。 “高同志,我们瞧着你长得不错、家里条件也不差,咋,咋就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呢?” “对啊,我看你是个实在人,哪怕我是旁观者,都忍不住劝你,漂亮的姑娘哪里都是,贤惠懂事才能长久,不然等她年老色衰,真没一点优……” 突然对上秦聿珂冷冷的眸子,那人说不下去了,立马站起身拿着东西往屋里走,“哎呦,我忘了给家里写信了……” 其他人也发现了院门口的三人,纷纷跟惊弓之鸟似的,丢下一句话就往屋子跑。 男人诧异地转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秦聿珂。 他虽然没有下乡当过知青,但是周遭不少同龄人从乡下回来探亲,哪怕他们刻意精心打扮一番,不让人看笑话,但是一个个仍旧像是蒙了一层灰似的,从里到外都带着土气。 尤其是这已经入夏,大家伙还经历了一次农忙,每个人又黑又瘦,远的不说,就刚才一群知青,不论男女与乡下汉子和村姑有什么区别? 而不过是知青们的常态。 可秦聿珂和旁边的小姑娘,却仍旧是一身冷白皮,普通的格子短袖衬衣、藏蓝色过膝裙,狐狸眸子还是清澈带着丝丝缕缕勾人的魅惑,眼角泛着浅淡桃花晕。 哪怕这里遍是土色,甚至鼻息下都是牲畜、家禽粪便淡淡的腥臭味,可他还是一眼掉了魂,世间只有她的绝色! “阿珂,我来了……” 他端起自以为是的温和笑意,声音略微激动地道。 “他是谁?”娄文彦浑身散发着冷气,淡淡地问道。 秦聿珂心一虚,虽然自己重生在他床上,身心曾经都是纯洁无瑕的,可是她借用的这具身体,是有前男友的! “他啊,我知道啊,那可是我们阿珂的对象,”不知道何时魏思雨冷笑着出现在几个人身后,不怕事大地说道。 两天没见,她身上多了些阴郁和说不出来的轻浮。 “他们青梅竹马地长大,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啧啧,平时也一起出去滑冰、到老莫玩,京都的大街小巷都留下他们的身影和甜美记忆了。” “娄知青,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位高同志可是重点高中的尖子生呢,品学兼优,毕业后直接就被京电录取了。” “你们难道真相信,她是跟着她五姨学的播音?” “错了,你们都被她骗了,她不过是一直冲着高同志努力而已,不知道背着咱们,她苦练多久。” “不然为啥她以前不会播音主持,这几天突然就多了这项技能?” “毕竟,高同志可是她费尽心思给追到的……” 这魏思雨介绍得忒全面了吧? 连自个突然会播音主持的技能,她都给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秦聿珂感觉到周围气压越来越低,男人真是被气到了! 这是原主的过去,她不可能全然否定,只能以平和心态接受,积极解决遗留问题。 所以说这魏思雨厉害啊,总能将小心思给揉进事实中,7分真三分假,哪怕原主都不见得能分清! 她并没有打断魏思雨的话,而是静静地等她说完,才对高展鹏淡淡地道: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高同志,我们俩已经分手了吧?” 高展鹏赶忙解释道: “阿珂,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可是,可是你下乡来,又,家里没准备将你调回去,所以,所以我妈就整天在家里要死要活逼我。” “我想着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了,娶谁都是娶,就忍痛跟你写信分手,不想耽误你的幸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你凭借着努力,争取到返城的机会,那么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秦聿珂忍不住嗤笑声: “高展鹏,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你说分就分手,说在一起,就能在一起?” “抱歉,以前是我眼睛被屎糊住了,脑袋里全是浆糊,才觉得你是能结婚的对象。” “现在我病好了,欣赏水平恢复正常,你啊这伪君子、妈宝男,我可瞧不上。” 高展鹏一愣,虽然秦聿珂长得好看,从小到大都是校花,可她也只有模样好看了,脾气骄纵、脑袋空空,并没有其他出色之处。 一个三流高中出来,还是靠着家里走后门毕业的学渣,怎么就有骨气拒绝自己的示好? 能攀上自己,她只有偷着乐的份,哪还可能挑剔上? 他随即一脸明了地笑,女孩子嘛,见心上人都来看自己了,可不就稍微端下架子,拿捏下? “好阿珂,之前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任打任骂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