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跟孩子们约定好,以后吃完晚饭后,就教给他们播音主持和唱歌。 兴趣爱好的培养,不仅能陶冶情操、安放过于浮躁的情绪、忘却尘世的繁杂,也能培养人的气质,从观众们的肯定中散发自信的光彩。 而这些,是城里孩子与乡下孩子差别巨大的原因之一。 收获满满地回到院子中,一个个的木桶摆起来颇为壮观,竟是有三木桶的螃蟹、两桶河虾、两桶淡水鱼、三桶黄鳝和泥鳅…… “都,都给我的?” 秦聿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未免太多了。 钟杰超嘿嘿笑得颇不正常,说话之前还要捣捣娄文彦,不过后者没让他得逞就是了。 “今天说是给小秦知青你捕捞河鲜,邮寄回家的,当然都是你的。我们留半桶一桶解个馋就行。” 赵天朗也点头,“这些东西看着多,等晒干处理好,也没多少肉了。” 褚立农亦是表态笑着说:“河虾河蟹都是壳、鱼呢腥味重,泥鳅和黄鳝没有油也土气重不好吃。” “村里人偶尔捕捞半桶解个馋,也就咱们城里人稀罕些。” “只要不是拿去卖,偶尔多捞些邮寄回家,也没人说什么。” 几人说完齐刷刷看向娄文彦。 后者低咳一声,眸色淡淡地看向秦聿珂:“某人不是说我们男同志们都厚着脸皮吃了一碗面当作劳务费?” “工钱入肚,劳动所得当然归于小秦知青了。” 这时候连钟杰超都觉得兄弟说话也忒不讨人喜欢了,活都干了,还差两句漂亮的话? 秦聿珂跟没听见似的,轻笑着对钟杰超几人说道: “忙了一晚上辛苦你们了,你们早点洗漱睡觉,明天我给你们熬煮河鲜粥。” 桶里拥挤的河鲜很难过夜,尤其是五月份的气温已经上来,若是不处理好,明儿个保管院子里都是腥臭味。 娄文彦拍拍几个人的肩膀,“你们去睡吧,明儿个记得起早挑水拾柴火。” 得,人家小两口要独处,哪怕他们有心帮忙,也不能坏了人家的氛围。 “呦,”等院子里人一清场,秦聿珂就抱着胸低声地开口了:“娄知青怎么不去睡觉?大晚上的,我可没有白面条再付给你当工钱了。” 娄文彦没吭声,就去抱了一捆柴火大步去了灶间,又拎了两桶河虾。 秦聿珂连忙小跑跟上去指挥:“你帮我将虾头和虾线去除,其余的我来……” 哪里想着男人突然站定还转身,让她躲闪不及来了个投怀送抱! 男人的胸膛跟铁做的般,磕得她鼻子酸疼、头也蒙蒙地。 秦聿珂双手捂着鼻子怒视着他要后退,可灶间黑灯瞎火的,她也没看清楚脚边有个小凳子,差点没被绊倒。 男人胳膊一伸,将东倒西歪的女人给搂入怀里,紧紧箍住。 他低笑着凑到她耳边: “晚上工作量大,秦知青想好怎么付我工钱了吗?” 男人霸道的气息完全夹裹着她,两人的心房抵着心房,也不知道是谁的跳得快而有力。 秦聿珂浑身僵硬,往常所有的机灵劲都走丢了,连利索的嘴皮子也像是被胶水粘住般。 可在男人看来,她是乖巧又娇羞,一双漆黑的眸子水润动人,那月色下莹润白嫩的小脸、惊诧而微张的唇瓣,以及温软沁香的身子骨,处处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娄文彦忍不住低咒一声,自己这哪里是捉弄她,分明是惩罚自己! 他这一刻很想不管不顾将人压倒在身后的稻草垛里,再度清晰感受那晚的销魂,这股凶猛而来的股渴望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 可娄文彦还是赤红着眼,额头上青筋都忍耐地鼓胀起来,将女人扶好,自个儿往旁边迈了一大步,闷不吭声地点燃柴火当亮光,开始暴力扯虾头。 秦聿珂眨巴下眼睛,颓丧于自己对男色竟然没有丝毫抗拒。 想她一个阅男无数的教主,咋这么没出息呢,两世都栽在同一张面皮上,甚至,她还对他一身的腱子肉生出股渴盼。 哎呦,这该死躁动的青春、泛滥的荷尔蒙! 难怪那么多男男女女,会贪恋沉溺其中。 秦聿珂寻了根竹签,挨个细细地挑着虾线。 “咦,阿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魏思雨不知道何时飘进来,用睡意深浓的声音问道,“娄知青也在?” “你们晚上捉了那么多鱼虾蟹?” 秦聿珂笑着上前将人拽住,往她手里塞了刷子,按到马扎上,“思雨是不是不上工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 “正好你帮我刷刷螃蟹,待会下锅煮……” 于是秦聿珂搬来空木盆,而娄文彦拎来一木桶螃蟹以及一桶水,前后也就十几秒的空,压根没给人拒绝的机会! “思雨干活最细致和讲求效率了,你刷干净点,明早我给你熬煮河鲜粥噢,”秦聿珂那话里话外都透漏着一股不客气的亲昵劲。 往常都是魏思雨用惯的手段,如今却正好反过来了。 魏思雨只能认命地抓着螃蟹使劲刷,许多话到了嘴边,在娄文彦清冷的神情下,都觉得不合适。 她想想自己写了一晚上的信,反倒是唇边溢出抹笑容。 这两人走得越近越好,最好他们能捅破窗户纸,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娄文彦的速度很快,两桶河虾咔咔一阵拽,又开始对着泥鳅、黄鳝和鱼开膛破肚。 没有时间让泥鳅和黄鳝慢慢吐泥沙,但是去除它们的内脏、清洗干净身上的粘液,一样不会有影响。 虾仁跟葱姜盐一起下锅熬煮,煮好后连着汤汁一起倒一边浸泡入味两三个小时,然后捞出进行晾晒。 河蟹则是撒上盐上锅蒸煮,熟了后剔除蟹肉再晾晒。 鱼、黄鳝和泥鳅则处理过后,直接用麻绳穿起来晾晒就行。 是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