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芷君出现的地方总也有着慕容彦的身影,大家同为皇子,能有谁不觊觎这皇帝的宝座?
慕容彦如此粘连南芷君,必定也是想要借拿下南芷君来拉拢南家,从而扩大自己的实力。既然你总粘着南芷君,那我便想个法子让你招惹不上南芷君便是。
太子如此想着,站起了身来向书房走去。
皇帝已经年事已高,众皇子也纷纷长大,现在都能帮衬着皇上处理些朝政上的事情,去早朝是现下每个皇子早晨必做之事。
太子掂了掂手中的册子,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慕容彦啊慕容彦,给你在朝政上挖个大坑,看看你还怎么日日去找南芷君。
“皇上,臣下有一事相报。”众臣都默默之时,太子突然开口大声说道。
“讲。”
“儿臣近来无事,闲暇之事翻看各地税收以及国民反应,发现有一处似很是奇怪。”太子故意将话说得稀里糊涂的,现在谁也不知道太子此时要报的是什么事情,都支棱起耳朵来细细听着,生怕此事与自己有关。
太子走出众臣立着的队列,讲一本册子呈递给了皇上。
皇上当即便打开了册子翻看,面色却是愈发的难看
了起来。
太子得意洋洋,余光偷偷的瞟着慕容彦,慕容彦此事还不知道太子已经算计了他,讲他私扣国税压榨民众之事报给了皇上,还一副轻松的模样,偷偷想着一会下了早朝该找个什么由头去见南芷君一面。
“大胆!”皇上读完了册子震怒,讲太子递呈上来的册子一把扔到了殿堂下,众臣见皇帝发怒,都一应跪了下来。
皇上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还用力的咳嗽了几声,看来太子今日准备的材料可是一剂重锤,是真儿真儿的砸在了皇上的心上了。
“慕容彦,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用力咳了几声,大声的叫了慕容彦一句。
慕容彦听的皇上如此愤怒的喊他,受了一惊,不过实在也想不出皇上如此震怒是所为何事,赶忙上前拾起了册子来想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你所管理的地区征税额度与实际收上来的款征怎会有如此之大的偏差?怪不得听说江南之地常发暴乱,如此征粮收税百姓怎能安居乐业?”
册子上明明白白的记录着收税一家人所收成的百分之五十,但是实际报在国库的量却足足少了百分之二十!
慕容彦
拿着册子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无从答复。
“这多收上来的粮,可是被你放在王府收为私粮了?”皇上追问慕容彦,但慕容彦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呆呆的愣在了原处。
早朝退后,慕容彦被皇上叫去了乾清宫解释,太子哼着小曲儿悠闲自在地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晃晃悠悠的去皇后的宫中与皇后去请安。
慕容彦则被勒令在三天之内列出一份详细的单子呈与皇上,务必写出每一项的税款都流向了何方,若是有半分作假便撤了慕容彦的江南管理一职。
慕容彦忙着跑东跑西或是在王府当中细细将税款的流向做个单子,近些日子便没有时间再去找南芷君了。南芷君不用日日应对慕容彦,日子倒也过得还清闲些。
——
南府大房南芷君的闺房之内。
杏雨捧着一个铜质的脸盆旁上还半泡在水中一个毛巾,兑了些热水想要伺候南芷君洗脸。
南芷君才醒没大会,身上还穿着睡觉时所穿的贴身衣物,呆呆的坐在床上缓着神儿。
“小姐,”杏雨见南芷君被子也没盖,厚衣也没穿便刚忙走上前来将被子给南芷君搭在了腿上,“当心着了凉。”
现
在天气凉了,这天也亮的晚了,现在窗子外边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隐隐约约的向着屋子当中透着些亮光。
杏雨见南芷君并没有起床的意思,便想扶着南芷君再躺下歇会。
南芷君推开杏雨来扶她躺下的手,轻言道:“代我将衣服拿来,起床收拾收拾。”
杏雨应下,拿了一件续了薄棉的小褂拿与南芷君,洗漱梳妆之后,南芷君去膳房用了早膳。
天还早,南芷君近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杏雨本以为南芷君用过早膳之后会回房间内看书缝绣之类,却不想南芷君叫杏雨先备下轿子,说一会准备出门去。
“小姐预备着去哪。”杏雨边拿起南芷君出门穿的大披肩,随口问道。
南芷君拿着帕子弗了弗身上的衣衫,“准备着进宫一趟,你叫去叫莺歌也准备准备。”
杏雨本以为南芷君是要去逸香居,听的南芷君开口说进宫去,杏雨还愣了一愣,皇后现在不喜南雨柔,对南芷君也没大好脸色,不知南芷君此时前去是做什么。
南芷君在慕容绝的殿外等了好一会子,也没有一个传话的来叫她进去,左右也不见一个小婢子小太监的出门来,南芷君几
次敲门确认之后,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慕容绝正躺在一袭塌上,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一般。
南芷君当慕容绝是刷小孩子脾气,因上次与慕容彦在茶馆一事生气,故意装睡不愿意理她,便站在慕容绝睡下的塌子前说些无关的笑话,想借此把慕容绝给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