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柔两次有意推南芷君入水,导致南芷君险些溺亡之事在大都成中闹的沸沸扬扬,自然,此事也毫不意外的传入了本就对南芷君分外在意的九皇子慕容绝的耳朵边。
皇子内殿之上,只见一个面容清秀,发型飘逸的少年卧于榻上,身边烟雾袅袅,虽隔着一层纱帐,却能让人清楚的觉出榻上的少年气度的非凡。
帐子外站着的少年面上不惊不喜,正在絮絮的跟帐中的人说这些什么。
“我果真没有看错。”少年从塌子上起身,掀开纱帐坐在外边的红木长凳上,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对面的十七,“这女子果然非凡,这一步走的极妙,当真好算计。”
“我上次伪装成苟修皓入南府,与她有过一段交谈,这女子心思很深,不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头,倒像是个在宫中与人争斗多年的妃嫔一般无二。”十七坦言,“爷若是能与她联手,不论夺娣与否都是极大的利益啊!”
慕容绝看着一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爷以为,如何?”十七抬头,等待着慕容绝的下一步吩咐。
“你且去她身边,做她的侍卫亲军,代我看着点儿
她,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禀报。”慕容绝搓了搓鼻梁,看上去很是疲惫,“下去吧。”
“是,臣且告退。”十七弯腰作揖,一点一点倒着退了几步。
十七走出了九殿下慕容绝的房间,在街上百无聊赖的逛着,走着走着,十七进了一家银庄,不一大会儿子便出来了,出来了时候,手中还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素色小袋子。看着很有分量。
十七边走边随意的扔着手中的袋子,在这一接一扔之中,不一会便走到了南家的大门口。看着两扇红乎乎威严而立大门,十七将袋子揣进怀里,揉了揉脸,然后抬手敲响了南家大门上的门环。
来开门的是个小男丁,看着十七看生,便只开了一个小缝,和颜悦色的问他来做什么。
十七从袖子里掏出了几枚散碎的小银子,笑眯眯的塞进了那男丁手中,悄声道:“我找你家管家。”开门的小孩儿孤疑的看了他一眼,又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这才慢悠悠的将门打开了,放了十七进了门。
十七上次来是易容成苟修皓来的,虽然是来过南府,可是南府地方之大,家丁之多,十七也没弄清楚谁是管着南府用
人事宜的管家。于是十七便请求方才给他开门的小男丁带他去见南府的管家,谁知道这个小男丁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扭着脸也不看他。十七只好又从怀里拿出了几块碎银子递给了他,他这才领着十七到了一个屋子前。
“管家就在里边儿,有什么事你进去找他就行了。”说罢便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十七敲了敲门走进了屋去。
里边一个四十来岁蓄着一把小胡子的男人抬头一脸孤疑的瞧着他。
老头儿放下手中的活计,“不知少爷来此有何贵干?”
十七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把它放在了老头面前,打开一看,竟然是满满的一袋子银子!“不知道你家大小姐身边是不是少了个侍卫?我来这里碰碰运气。”
老头心领神会,将布兜放起来,拿出了一套衣服,我先带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南大小姐,全权保护她的安全。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脑袋可悠着点儿!
十七拿过衣服,冲着老头讪讪一笑,“从今往后,还望老爷多提点着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十七便守在南芷君的院门口,南芷君出门给南老妇人
请安的时候看见十七,还微微一愣。
十七向南芷君举了一躬,“从今日之后便是我负责跟着南小姐,时刻保护南小姐的安全了。”说罢抬头冲着南芷君咧了个嘴。
南芷君意会,跟老夫人请过安后便令管家备了轿子,准备出门去。
南芷君坐在轿子里,十七跟杏雨跟在轿子外边,一行人在一个小茶楼门口停下了。
上好茶,南芷君便开门见山地问十七,“你家主子又有什么吩咐了?”
“我家主子怕南小姐出门时无人跟从,怕有不良居心之人想要伤害小姐,所以特派我来保护南小姐安全。”十七背着手,不紧不慢的说。
“不得耍滑头,从实道来!”杏雨替南芷君呵斥十七道。
“小姐不是苦于被沈氏支配么?我来正是为了来解小姐的烦忧的。”
“你坐。”南芷君招呼十七坐下交谈,杏雨也跟着坐在一旁。
“正如小姐所知,我家主子并无夺娣之心,只是小姐只知其事而不知其因。我家主子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的萧贵妃独得圣宠多年,有人嫉妒我家主子的出身,便在九殿下尚且年幼之时出以毒手,想要置九殿下于死地。
虽经抢救,九皇子无恙,但此事成了九殿下的心结,从那时之后九殿下便对皇宫再无好感。表现的一无是处,甚至对于夺娣一事也提不起兴趣。”十七坦言,与南芷君交代了慕容绝不愿参与夺娣之因,同时也表示希望南芷君能够帮助慕容绝打开心结,联手让慕容绝成为下代君王。
南芷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九皇子年幼时遭人陷害她是知道的,只是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