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取出一包青梅干,心中惦记着先前尚未完成的那个约定:“刚才我不是已经赢得了赌局么?瞧,我现在就把赌注带来了。你现在只需亲手喂我一颗青梅,我就立刻离去。”
原来一切都是精心策划,苏予沫暗自思忖,还以为靳夜痕突然转性,大发慈悲让自己能安心沐浴一番。殊不知,他早已在此设下陷阱,只等自己踏入。
面对靳夜痕这般恬不知耻的要求,苏予沫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等我洗完澡再喂你,可以吗?”
靳夜痕却径直撕开包装,自行从中取出一枚青梅塞入口中,摇头拒绝道:“不成,这赌注我得立马兑现。”
“拿来。”苏予沫深知无论怎样争辩,靳夜痕都不会改变心意,于是便不再纠缠,从浴池中伸出一只手,气势汹汹地朝靳夜痕伸去。
见苏予沫妥协,靳夜痕满脸得意,将手中的青梅干递给她。苏予沫从中挑出一粒,送到靳夜痕面前:“给。”
靳夜痕挑了挑眉,凝视着苏予沫,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傻,喂青梅究竟是何意?
“苏予沫,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喂青梅的含义?”靳夜痕并未接过那颗青梅,而是看着苏予沫问道。
苏予沫不明所以,喂青梅难道还有别的喂法吗?她一脸无辜地看着靳夜痕反问道:“什么意思?”
见苏予沫的确不解其意,靳夜痕心中叹了口气。怪不得她方才答应赌局时那么爽快,原来并不清楚他所说的喂青梅方式。
“这才是真正的喂青梅,你现在明白了么?”靳夜痕一把夺过苏予沫手中的青梅,将其放入自己口中咬下半枚,随后在苏予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揽过赤身裸体的苏予沫,将口中剩下的半枚青梅送入她的唇齿之间,迫使她咽下,这才松开了她。
苏予沫被靳夜痕突如其来的热吻弄得晕头转向,直至青梅滑入喉咙,她才瞪大眼睛,拍打着胸口:“你要把我呛死啊!”
“靳夫人,快点喂吧,喂完了我就出去。”靳夜痕晃着手中的满满一包青梅,对苏予沫催促道。
苏予沫难以置信地望向靳夜痕手中的那一大包青梅,又看向他本人:“靳夜痕,你是让我把这些青梅全都嘴对嘴喂完吗?”
“愿赌服输。”靳夜痕答道。
“我拒绝这个赌注!”苏予沫撅起红唇,果断拒绝。
若是一颗接一颗如此亲吻下去,她的嘴唇怕是要肿成猪肝色了。
“行啊,如果你不愿接受这个赌注,那就换个其他的作为赌注好了。”靳夜痕瞥了一眼此刻因情绪波动而春光外泄的苏予沫,坏笑着提议道。
察觉到异样的苏予沫忙用手遮住胸前,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决定:“青梅给我,我喂!”
那一整包青梅喂完之后,苏予沫对靳夜痕的手段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嘴唇肿胀得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走吧,我带你去用膳。”喂完一包青梅后的靳夜痕心情大好,向刚走出浴室的苏予沫伸出手,嘴角微扬,笑容满面地说。
苏予沫审视着眼前这位占尽便宜还卖乖的靳夜痕,肿胀如香肠般的嘴唇提醒着她,嘴唇肯定已经破皮了,对靳夜痕的怨念更深一层,更不愿理睬他:“不去,你自己去吃,我不吃了。”
顶着肿胀的嘴唇出门,尤其是还要和靳夜痕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这张脸她实在丢不起,宁愿饿一顿。
“走吧,我保证没人会笑话你的,大不了让服务员给你拿个口罩戴着。”靳夜痕猜测苏予沫八成还在生气自己刚刚太过用力,此时也不计较她对自己僭越的态度,好言相劝。
“我戴着口罩,不是欲盖弥彰,反而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吗?”苏予沫对靳夜痕提出的这个馊主意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反驳回去。
“那既然你不肯戴口罩,你自己想想办法,然后跟我下楼吃饭吧。”见这个方法行不通,那个方法也不可行,靳夜痕索性把问题抛回给苏予沫,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
苏予沫也知道靳昊正在楼下等待自己下楼用餐,此刻也不再与靳夜痕纠缠,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巧妙地掩饰过去。
忽然间,她灵机一动,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支润唇膏,给自己肿胀的嘴唇抹上一层厚厚的滋润,接着换上一款鲜艳的口红色号,使自己的嘴唇看起来更加立体且富有光泽,倒有些类似西方女子特有的丰唇效果。
苏予沫满意地看着自己现在的唇色,欣赏着自己化腐朽为神奇的手艺,觉得这样的唇色与今日的装扮十分搭配,反复确认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后,高兴地收起化妆镜放回包内,提起背包,开口道:“走吧。”
作为苏予沫变魔术般化妆过程的见证者,靳夜痕看着此刻苏予沫唇上那抹深邃的色泽,不禁在心底对女性化妆术的神奇赞叹不已。
苏予沫的朱唇此刻愈发鲜艳动人,配上精心重塑的妆容,竟让她显得更为勾人心魄。靳夜痕望着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恍惚,仿佛眼前的苏予沫更具诱惑力,让他有种不愿将如此美丽之人示人的念头。他意识到自己与苏予沫共度的这段时日,对她的情感占有欲越发强烈,这让靳夜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