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一笑,“男朋友的身份让他嫉妒,前男友的身份却会叫他恶心,能给他添堵,就是你的本事。”
这倒也是一个解决办法,周衍要的,或许就是想把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拆散。
他对姜且有很深的执念,否则也不会都离婚了,还一直拼命纠缠。
只是这样一来,他在公司里的处境就比较尴尬。
从前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有多巴结他,往后就会反过来有多羞辱他。
那样的日子,简直想想就觉得可怕。
“这卡里有一百万万,算是给你的辛苦钱,事成之后,我额外有重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不用我教你了吧?”
柳怡大方的把银行卡塞进他的西裤口袋,算是恰好打消了蒋聿的顾虑。
蒋聿看着她嘴角的笑容,高兴的同时也不免觉得迷惑。
“我不明白,你的儿子和周衍拥有同样的继承权,他不回周氏,对你来说是好事一件,你为什么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做好你分内的事即可,不该问的别问。”柳怡口风很紧,“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利用我?要是你另有企图,我也不能为了区区一百万,把自己卖了。”
吃过一次亏,蒋聿也学精了。
倘若事情有败露的那天,他知道了柳怡的真实目的,也能在姜且面前求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人总是要给自己留退路的。
柳怡见他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挑眉,“真想知道?”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你我不存在竞争关系,我只是想心里有个数,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就另谋高就吧。”
说着他作势要把银行卡塞回来。
柳怡果然着急了,拦住他的动作,笑道,“你犯不着多心,我不过是看不惯他们两个腻在一起罢了。”
说到这里,她佯装苦闷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男人呀,都被她迷的团团转,我却是怎么都看不出她有多好,像周衍那样的男人,就应该在周氏发光发热,而不是屈尊给她擦屁股,就凭她,也配?”
“你恨她?”
蒋聿盯着柳怡的脸,虽然在询问,却是肯定的口吻。
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激,柳怡缓了口气,解释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周家。她霸占着周衍一天,老周就不能安心回家陪我,他一把年纪,怎么禁得起这份劳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可怎么办?”
说到伤心之处,还抹了两把眼泪,“周衍要是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既然你没有抢财产的想法,当初周衍为什么还会和周家闹掰?”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觉告诉蒋聿,事情远没有她形容的这么简单。
必定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柳怡吸了吸鼻子,“他对你曾经的雇主感情有多深你不知道吗?我抢了他妈妈的位置,他怎么可能与我和平共处?他以为自己在老周心里比我重要,却不想我肚子争气,一举得男,老周没惯他毛病,一意孤行和我领了证,周衍面子上过不去,又咽不下这口气,一来二去,事情就被搞到了如今这副难以收场的局面……”
蒋聿半信半疑,但柳怡却捏住了他的软肋,郑重其事承诺。
“我知道你缺钱,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从下个月起,你母亲的护理费和你妹妹的学费,都包在我身上。不过,你额外要再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
她特意隐瞒了周父,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好事。
就见柳怡示意他弯下腰,覆在蒋聿耳边耳语了几句。
对方听见,当即面色大变。
“这可是犯法的。”
“你嚷嚷什么?”柳怡左顾右盼一圈,确定没有人听见才放下心来,“你只管去做好了,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的,实在不行,我就安排你们一家三口到国外去。不会有事的。”
最能打动人的,永远是最核心的利益。
蒋聿想了又想,实在没忍住金钱的诱惑。
打动姜且,和她长相厮守,眼看是不能了,周衍是个很难缠的家伙,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眼下,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然而他身影从视线中消失的瞬间,柳怡擦净了眼泪,一改在蒋聿面前的柔弱形象,从鼻腔溢出一声冷笑。
她心爱的男人,就算得不到,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姜且那个贱人。
周衍不是很爱她吗?
她倒是要看看,关键时刻,他还会不会不计前嫌的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