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马道长给了几条六条“噬心虫”,方大宝给了青萝一条毒性最弱的,留下了五条,方才情急之下,捏破蜡丸,把毒性最强的那一条丢给这个女人。
没想到便是这样一条毫不起眼的小虫子,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方大宝说“痒死你个小骚X”倒非一味地恐吓。
这痒痒虫真痒起来,专往人身上的诸个角角拉拉里钻,越骚气的地方钻得越狠,而且越痒越是频繁,越是催动真气,越是痒得厉害。
此时,三姨太如同浑身掉进毛毛虫堆一般,她心知有了秋老太护佑,想杀这小子已不太可能,当下弄到这“痒痒虫”解药才是正经。于是这婆娘顾不得羞耻,一双柔荑塞进两腿之间使劲摩擦着,呵呵笑道:“方大宝,快给我解药……好大宝……”
这女子看起来贤良淑德,端庄得如同嫦娥仙子一般,但此时痒得厉害了,一张脸扭曲起来,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甚是可怖。
女人都怕痒!
结合前面差点被方大宝整死的花红儿,方大宝对付女人又多了一条心得。
方大宝长吁一口气,看了看附近,缓缓问向三姨太:“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忽然很害怕,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
“小兔崽子,你都猜到了,还问老娘!解药——草泥马——给老娘解药啊!呜呜!”三姨太痒得哭了起来,顿时口不择言。
方大宝怔住了。
此刻便是再重复一万次,他都不敢,或者不愿相信——原来早已存在脑海深处的那个念头,竟然是真的。
“骚婆娘,别骗老子!”方大宝愤怒得大叫一声,他不甘心,又问道:“你们就是杀了我,剥了老子的皮,也得不到那个东西!”
“小逼崽子,老娘和你说……”三姨太痒得气喘吁吁,尖叫道:“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你这条小公狗,老娘有一种秘法,杀了你,只要留下你的一缕残魂,就能把那个东西骗过来!”
“老祖知道吗?”
“不知道。”
她看到秋老太在一旁,尽管痒得死去活来,也知道不能把话说得太直白。
方大宝一愣,知道这女人没有说谎,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能人异士,更是层出不穷。
他能修得傀儡术,利用一缕神识控制他人,别人也能从他的将死之躯中把灵魂抽离出来再做出一个假的“方大宝”来吸引鸿蒙灵体。
方大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如此难受过。
一瞬间,各种愤懑、失望、悲伤统统涌上他心头,他啊的一声大叫,似乎要把所有的痛苦宣泄出去。
秋老太登时也怔住了,她不明白,方大宝为什么忽然这么痛苦。
“去你妈的,去死吧!”
方大宝怒目圆睁,忽然掏出墨煞蟠龙棍,嚓的一棍,当头劈了过去!
可怜这一只已成人形的八阶玉兔精,堪比元婴小成的修为,正在翻来覆去地浑身抓挠,浑然没想到方大宝会真的敲她一闷棍。
在她心里,这般花容月貌的姑娘,别人弹一指甲都是罪过,何况拿大棍子打她。
直到她碰到方大宝。
但三姨太毕竟修为精深,就在棍子落地之时,她娇躯一扭,本来落在脑袋上的一棍便敲在脊背上,三姨太哇得吐出一口鲜血,哼都没哼一声,爬起来掉头就跑。
这一棍几乎把这女人的脊梁给打断。
直到跑了几十里地,这女子回头一声咆哮:“方大宝,老娘和你没完!”
秋老太笑道:“方大宝,你这梁子可结得大了。”
方大宝不答,问道:“这女人会不会被痒死?”
“你做梦呢。”秋老太哼了一声,忽然一脸警惕,问道:“方大宝,方才你和梅玖儿说的什么意思?”
方大宝眼珠子一转,便说道:“什么东西?哈哈,这婆娘说的当然是灵体啊……”
“那怎么扯到你身上了?”秋老太兀自不信,眯着小眼问道。
“他们这些狗日的说老子天赋异禀,身上的血最适合招魂,若是把老子弄死了,老子的魂魄能把鸿蒙灵体召唤过来!真他妈的吃多了猪油蒙了心!”方大宝装作愤怒的样子,刚骂骂咧咧着,忽然喝道:“秋长老,我们赶快去,我猜灵体已逃出来了!”
“赶快走!”
秋老太已无暇分辨方大宝说话的真假,满脸病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顿手中的拐杖,风驰电掣地带着方大宝向心无界峰赶了过去。
此时的心无界峰顶,已是乱成一团。
小宝儿这里飞飞,那里飞飞,像玻璃房子里的苍蝇,眼前都是光明,却始终没有出路。而道庭自老祖以下,漫天法宝乱飞,老祖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每个毛孔都射出道道神光,搅得小宝儿头晕眼花,不知所措。
眼看这个大阵越收越紧,而老祖拿出已碎成八瓣的星辰宝盒——此时,不知老祖用了什么方法,已勉强将星辰宝盒粘在一起,就像拿着一张捕蝇网一般,时刻准备把小宝儿又装进去。
看到星辰宝盒,小宝儿吓得哇哇乱叫,小腿儿一阵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