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方大宝丢了酒杯,带着瑾瑜仙子走出酒肆,方大宝一直拉着瑾瑜仙子的小手不肯松开。
软绵绵,滑溜溜,就像捏着一只活泥鳅。
刚一出门,瑾瑜仙子就一把甩开,黑着脸喝道:“方大宝警告你,别趁机占姑娘便宜!小心你眼珠子!”
“你以为摸着好舒服吗?”方大宝故意冷哼一声:“你还不走,迟早要被他们弄死!”
“姑娘才不怕他们呢!”瑾瑜仙子鼻孔朝天,一脸不屑。
方大宝忽然问道:“刚你怎么不和他们动手?听见你剑都在响了!”
不怪方大宝疑惑,依着这姑娘的性子,多看她一眼都要挖眼睛——她能忍下这口气才是奇了!
“若我动手,怎能看到你的手段?”
瑾瑜仙子似笑非笑,接着道:“你不是很能吗?”
她其实心里就想看方大宝吃瘪,万一不行,她来个金蝉脱壳也不是不可以。
“你真想看本少爷的手段?”方大宝问道,嘿嘿一笑,“那就让你好好看看!”
“就喝酒那壶?”瑾瑜仙子摇摇头,“那没什么了不起,我也看出来了,那个红姑娘的酒有毒,不过被你换了。”
“那个喝酒的不算!”方大宝贼腻兮兮一笑,“跟着我,小爷带你看个西洋镜儿。”
“什么好玩的?你就会骗人。”
瑾瑜仙子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他们又顺着来路走了回去,直到附近的一个石桥上,两人就躲在江面石桥的一个墩子后面。
两人运足目力,望向青霞江边的那个名为“鱼人家”的酒肆。
此时已隔数里之遥,两人均未修行过“天眼通”这般佛门神通,因此也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
看得并不真切。
当看到红姑娘一双手在胸口,在裙子里乱抓乱挠时,方大宝也哈哈大笑:“抓啊,往里抓啊!不然不解痒!”
“无耻!下流!”
瑾瑜仙子嘴里骂道,心里忽然奇怪,这小子不过才融合境的修为,怎么目力竟和自己不相上下?
“她中毒了!是你下的!”
瑾瑜仙子一个姑娘家,看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她中了自己的毒,肯定有解药,一会儿就好了,我们走吧!”
“还没完呢!”方大宝对她抛个媚眼,“别走,好戏还在后面呢!”
瑾瑜仙子嘴里说着要走,其实根本没挪动脚步,接着……马上就看到了少儿不宜的一幕。
直到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有着淫靡的声音随着江风幽幽传来。
瑾瑜仙子双颊绯红,骂道:“说你下流,你就是个下流胚!变着花样害人!”
“小爷是替你报仇呢!”方大宝哈哈大笑,“他们两口子,男人好色龌龊,女人歹毒得要死,都不是好人。”
“你不好色?你不龌龊?”瑾瑜仙子反唇相讥,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很好笑,扶着桥墩咯咯地笑了起来。
方大宝看着瑾瑜仙子浑身抽动着,白皙的后颈,柔软的身体弯成一颗大虾,芊芊一握的细腰下,丰满的臀部不停扭动。
他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他似乎觉得眼前的这姑娘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只要她能不再害自己的大漂亮师傅,她偶尔做点坏事,说点蠢话,也是可以原谅的,方大宝心想。
方大宝不禁有些嘴唇发干。
其实只有那么一刻,方大宝好像觉得已经过了一年……瑾瑜仙子问道:“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方大宝仰天一笑,打了个巨响的哈哈掩饰自己的尴尬,干涩着嗓子说:“山人自有妙计!就是不能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好厉害吗!”瑾瑜仙子生气了。
方大宝最后还是说了。其实这计策说来也寻常——因为他是个识货之人!
至少识得那个倒酒的酒壶!
这种酒壶名为“九曲鸳鸯壶”,九曲是形容酒壶的机关重重,鸳鸯是壶分阴阳。酒壶外层为阳,内层为阴,中间有一层套筒,将壶一分为二,内层装酒,外层装药,专用于毒害他人。
但若就此打开,是看不出半点端倪的,还以为是寻常的一把酒壶。
操作也简单,酒壶的把手内侧有两个气孔,需要倒什么,摁住另外一侧的气孔就可以了。
这酒壶在民间也是寻常,修真界要下毒,也不屑用这种东西,所以很多修真倒不认识这种民间的小把戏了。
红姑娘自以为得计,弄了一把九曲鸳鸯壶糊弄众人。偏巧遇见方大宝正好是个弄鬼的行家。
原来怡红院就有好几把这种壶,一般用来哄骗刚入行的雏儿所用,装的也不是毒药,却是迷药。玩这种壶,别说红姑娘,就是江州制壶的行家,都不见得有方大宝内行。
先前,方大宝抢过壶给自己倒酒,第一轮他和瑾瑜仙子喝的都是美酒,给红姑娘倒的却是毒酒。
在红姑娘眼里,这三杯自然都是毒酒了,因为这种壶,若是外行,不懂操作的情况下,倒出来都是内胆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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