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支花机关一起开火,密集的子弹把村头火力压了下去,前面鬼子顺利冲进村头。看来独立大队没有任何准备,平吉不由一阵狂喜,立即催促鬼子全速跟上。后面鬼子不仅参与战斗,还背着弹药。只有充足的弹药才能紧紧咬住独立大队主力,以便等待各路鬼子到来,围歼独立大队。
前面带队的鬼子军曹却有些纳闷,村口不见独立大队战士尸体,村子里也变得静悄悄。
难道有诈?鬼子军曹正要下令停止攻击,忽然,从村子里连续打出掷弹筒榴弹,轻机枪也从两侧房顶哒哒——打了过来。
鬼子军曹收起怀疑,而且打掉独立大队火力点,快速进村。刚下令冲锋,鬼子军曹只觉得肚子一热,多年战斗经验让他知道,中弹了。
听声音,对面八路使用的步枪都是三八大盖,应该是贯通伤,鬼子军曹紧咬牙关,指挥突击分队还击,并向村里冲。
独立大队抵抗并不激烈,只要皇军开枪,其火力点立即没了,平吉有些纳闷,但已经收拢不住鬼子,已经蜂拥着冲进村子。
鬼子二狗子拆了李庄房屋,特务连帮着重新搭建了棚子,更显低矮。前面鬼子绕过前面两座棚子,双手握着花机关,猫着腰,躲闪着,沿着石头铺的小路村里走。又闪过两堵矮墙,却没再发现目标,原来看似影影晃晃很多人的村子,忽然间变得死寂一片。
鬼子军曹又开始蹊跷,但没有停止前进。他的肚子已感觉到了疼,他想在剧烈疼痛之前,赶到村中央,现在他并不能完全排除独立大队主力离开了李庄。
后面平吉指挥鬼子搜索过棚子,没有发现人影,顿觉不妙,刚想喊停止前进,特务连拉响了地雷。
鬼子军曹正好站在一颗地雷旁边,距离也就两米。地雷不大不小,两斤黑火药,鬼子军曹只觉得脑袋炸裂开来,身体也飘了起来,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再没爬起来。
平吉也被弹片击中后背。地雷破片不像高速飞行的子弹,子弹初打入身体,有时并不觉得疼,但地雷破片几乎是撞进体内,中了就会立即疼痛难忍。
特务连战士早就熟悉使用地雷,加上之前预埋地雷,短短十分钟之内,埋下了四十多颗,而且每五颗组成连环雷。等鬼子全部进入村子,听到一声哨声,战士们立即拉雷,爆炸连成了片。安小队六十鬼子,当场被炸死炸伤二十多个。
借助地雷爆炸时亮光,二排又开始抛射手榴弹,顷刻间,北面村头又一片火光。
本想偷袭独立大队主力,却被打了伏击,强忍着疼和心中怒火,平吉趴在石墙下面,咬牙切齿收拢鬼子,捡回枪支,就地反击。
但特务连并不冒头,打掉两个火力点后,再看不到他们身影,也看不到打枪。平吉刚要下令冲锋,手榴弹又抛掷过来。
对面八路非常狡猾,不仅用了地雷,还善于使用手榴弹,拉弦后不着急扔,迟滞两三秒,使劲往斜上方扔,很多在鬼子头顶上方爆炸,让鬼子无处可藏,即便龟缩在石墙下,仍不时有鬼子被弹片击中。
平吉想让手下鬼子冒死继续往村子冲,但瞬间改变了主意。
独立大队如此精心设伏,毫无疑问,已猜到安平皇军战术。再往村子里面打,只能徒增伤亡。但手下都一等的皇军士兵,死一个都觉得万分可惜。而且其它进山皇军也可能遭受不测——必须向小林龟山报告。扭头,平吉更加上火。
安小队携带的电台也被炸毁,发报员身负重伤,子弹穿过两腮,已经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直吐血沫。
而手榴弹依然飞来。对面八路很有章法,不是一股脑地瞎扔乱扔,肯定有人指挥,依次地扔,也依次地爆炸,封锁着安小队占据的三座院子。
八格牙路!八嘎呀路!平吉连骂两声,下令留下五个鬼子掩护,其它鬼子立即拖着伤员,撤出村子。受重伤的鬼子也咬牙留下掩护。
特务连并没着急追赶,栓子更是冷静地开着枪,两枪击中两个鬼子。等打掉所有掩护的鬼子,栓子才下令追击。
栓子不是不着急,而是赵鹏举已带领一排、三排从两侧迂回,准备截断安小队的后路。栓子料定安小队挨了地雷的炸,就知道它们的计谋已被识破,也就会立即撤退。没想到平吉这家伙很轴,还坚持了一会。
栓子觉得平吉的傲慢让他脑子变得不灵光,他的安小队已完全暴露在特务连视线之内,就好比双手放在背后,伸着脸让特务连打。那特务连岂能客气?非痛揍安小队不可。
平吉带着残余三十多个鬼子,拖着轻重伤员,如丧家之犬跑出村子,按原路撤退。
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中了埋伏,电台被炸毁,发报员也身负重伤。正想着如何把情报送出去,忽然,前方闪出黑影,接着便是手榴弹爆炸,子弹如雨般打了过来。火力之猛,让平吉有些发懵,就像跌入万丈深渊,还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平吉也再次见识到独立大队打法,就像饿狼一样,下口极狠,而且一招毙命,毫不吝惜弹药。这对八路军来说,是极其奢侈的打法,却在安平县却非常有效。尤其对付那些伪军,一拳被打蒙,立即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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