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千万个想法在童映心脑子里炸开来。
是嫌弃她吗?
不,不,不然就是像商芷蕊说的,早就不爱她,不喜欢她了。
可如果不喜欢她,不爱她了,为什么要跟她领证呢?
一阵风吹来,将她的长发一下吹的很乱,也将她吹的打了个激灵。
思绪回归,童映心怅然又忙碌地收回自己的手臂从霍砚清怀里退出来。
她没有勇气抬头,怕看到的是他厌恶她的样子。
“……抱歉我刚才……”
她话还未说完,张妈响亮的嗓音就从别墅里传来。
“童小姐回来了啊,现在外面冷,你快点回屋里来啊,我今晚做了您喜欢的红烧小排呢。”
童映心闻声看过去,老人家正站在门口慈爱地冲她招着手。
她滞了滞,勉强挤出个笑脸给她。
临回别墅前,她仰头看了眼高大的男人,却见他眸眼也落在她身上。
只是,夜太黑了,她看不清也看不懂他眼睛里的情绪。
不过,想来也是厌恶吧?
不然怎么会躲开她的吻?
“我先进去了。”
凝着她纤弱的背影,霍砚清狭长的眸子沉沉地眯了眯。
脑子里播放着刚才的那一幕,他大手轻轻摩挲着被女孩唇瓣碰触过的下巴。
裤袋里的手机这时突然传出振动声,他拿出来,当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神色不着痕迹地暗了暗。
“老板,”那头欲言又止地,好一会儿才有勇气说道,“有件事我得给您汇报下。”
霍砚清薄唇抿了抿,“说。”
“就是,您让我盯着的那个路赫阳,他……”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霍砚清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深眸望着童映心背影的方向冷的能结出冰来。
呵。
他就说,她无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要抱他,亲他。
原来是路赫阳……
呵。
。
十分钟后,餐厅里。
准备回家的张妈边解着围裙,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主位上从刚刚进来到现在都一言不发又周身气压要低到爆表的男人。
她在霍家近三十年,还真是头一次看到他脸色这么差。
她想着,眼角余光又看了眼一旁的童映心。
女孩乖巧地坐在那里吃着饭。
除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不正常的地方。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妈越待,越觉得餐厅里冷的要把她老骨头都冻碎了。
两人不都和好了,该做的也做完了,怎么还这样啊?
其实童映心并没有比张妈好到哪里去,她也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
也是霍砚清气压太低了,她都不敢朝他那边看一眼。
她也完全不知今天张妈做的菜都是什么味道的,就很机械地往嘴里送着。
一顿饭在极度压抑的情况下吃完后,她便去了楼上客房。
满脑子里还都是她吻过去时,霍砚清避开来的那个动作。
心脏宛若刀搅一样的痛,可偏偏越痛,她还不断地回想着。
良久,她拿出手机,翻出霍砚清的号码,正要打过去,程思宁的视频电话就来了。
“我宝!天大的好消息!我还有差不多一周就回国了!现在快说,想要我从慕尼黑带什么礼物给你,我刚好在这边最大的商场里,不管你要什么, 今晚的消费全部我来买单!”
她嗨的童映心的禁不住地唇角跟着弯了弯,“宁宁你能快点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哎哟,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给你买呀,”要回国了,程思宁是真开心,“我看这边的衣服还挺好看的,还有这个叫什么灯芯绒巧克力球我吃着觉得还不错,我给你买一些吧,就算是你不吃,给医院的同事带去也好啊!”
童映心没想到她竟为自己想到这一步,一时,她感动地点头又点头,“谢谢你宁宁。”
“咱俩之间就不说这些了,嘿嘿。”程思宁说着挑眉坏坏地冲她笑了下,“我这个时间点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和我姐夫做传统运动吧?!”
童映心,……
霍砚清避开她的吻那个动作再一次涌入脑海里,童映心垂下眸眼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没有的事,倒是你,昨天不是还说得再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吗?”
“鬼知道我老板那个针尖男怎么想的!”程思宁不想提这些的,“我宝,我想了下,除了巧克力衣服,我好像还得送你份新婚礼物呢,不然等我回去你和姐夫办婚礼时,我连个礼物都没有,多尴尬啊。”
“……”
她和霍砚清,会有婚礼吗?
“嗷,都忘了问你了,”程思宁突然在那头异常兴奋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一副要与她长聊的样子,“快给我看看婚戒啊,姐夫这么疼你,婚戒一定很大颗吧,快亮出来闪一下我这双还没见识过大钻石的狗眼。”
对上她兴致昂然的神情,童映心胸口堵了块大石头般的难受,她艰难地呼吸着,“还……还没来得及买呢。”
程思宁信也不信她,“少来了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