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个小混混,然后俯下身问她,“还起的来吗?”
他一身西装革履,清隽矜贵,与这乱糟糟的酒吧格格不入,那些小混混反应过来后,成群地涌了上来,“你谁啊你,别多管闲事,这个女人她是小偷,我们只不过是让她还钱,并没有欺负她。”
他没回他们的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
霓虹闪烁个不停,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那样英俊如斯,十八岁的她看着,心底蓦地生出一股子自卑来。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也把她当成了小偷。
她很想靠自己爬起来,可她早就吓的腿软了,身上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半晌,她犹豫着将自己的小手递到他宽厚的掌心里,她不明白这样看起来一个贵气满满的人,为什么要救这么卑微如尘的她?
“……谢谢您。”站起来后,她感激地向他道谢。
但他什么都没说,绅士地问了她一句能站稳吗后,就松开了她。
几个混混见不得他这样,抡起拳头朝他砸过来。
他站在原地,神色都没怎么变一下就轻松解决了几人。
那些人愣住了,不服输地跃跃欲试着还要再来,几个警察就涌了进来。
“霍先生。”
警察很客气的唤着他。
可惜警察的到来,对那些混混并没有太大的震慑力,他们仍然统一口径地大骂着她是小偷,说他们早就听说过了,她虚荣的很,来这里打工后,时常偷客人的钱,用来买各种奢侈品牌的衣服和包包,然后再去钓有钱的男人,他们说她是个很脏很脏的捞女。
她百口莫辩,因为她当时身上穿着的的确是某大牌当季最新款的衣服,就连头上的一个发夹,都是带钻的。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只知道那很贵很贵。
她站在那里,听着他们的指责,辱骂,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一块干净的手帕毫无征兆地递到她面前,她抬头,是霍砚清。
他还没有走。
那块手帕太干净了,她不敢接,同时她也害怕这又是那些大小姐们布下的另一个陷井。
这三年,她已经上过太多次当了。
可下一秒,男人却抬手帮她擦了擦落在脸颊上的泪滴,最后,她听到他问她,“身上有受伤的地方吗?”
“……”
那是,她来到帝都三年里,得到过的第一丝温暖。
她想,他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画面这时陡然一转。
是那天在法医实验室里,男人带着轻嘲的质问声。
“童映心,被抛下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