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丫头惊慌无措,酒楼好端端的,官府为何骤至?
包如成歉疚道:“抱歉各位,适有逃犯混入醉红苑,恳请诸位稍作配合,我们十五分钟后便走。”毕竟是陌生人,嚣张易引反感。
终究还是给他留了颜面。
赶到听风苑的仅剩牧翩若一人。“行事轻巧,不可暴露。”她取下后门铃铛,而后一切如常。
恰似一刻钟,包如成带走道士。水仙则被抬至卧房。
丫头四下找主事之人,却发现其在卧室安眠。
“妈妈!妈妈!”小女孩焦急呼叫。
水仙迷迷糊糊醒来,“怎…怎么了?”似在梦中。
“衙门的人来抓逃犯,就在醉红苑内!”水仙闻言,彻底清醒。
“什么?”她猛的从床上坐起。
丫头扶持出门,正逢包如成欲走。她硬生生挡在门口。
“包大人!”脸色凝重,即便是林三水昔日在此也从未胡闹。他疑惑回头。
“刚才我以为主人不在,如今酒楼动荡,配合尚可无事,若不合作,请恕我无情。”显然,是水仙过于疏忽。
此刻,她想起之前所为。
顾不上解释,带上丫头直奔听风苑。费心设局弄来月容,岂能因变故而懊悔。
月容同样被送入房内,地上散落道士衣物,她身上更有一张价值一千两银子的票据。记忆因此开始摇摆。
“刚才还说今夜让月容侍候?”看到这千两银票,疑惑也暂被搁置。毕竟是京城人士,多少应给些脸面。
“今次的事不可对外透露,明日月容醒来,让她将我的冰糖燕窝送到我这,说是昨晚的事成了。”水仙严谨吩咐,一切宛如寻常。
找寻牧翩若未果,只见房中空荡。
道士痛苦苏醒,望见眼前的牧翩若,初次显露出恐惧。
“此物用途无需我多说,你要愿如实交代,就皆大欢喜。反之,烧得赤热的铁烙可能会在你脸上留下纪念。”牧翩若面色冰冷,把物件靠近道士耳边。
包如成原先觉得牧小姐深藏不露,现知自己认识太浅。那并非隐藏,实属掩饰!
两差役拔下道士口中的臭袜,问讯开启。
“你联系谁,陈家之事是受何人指使?”凌城的升职,难道来自京师弃民?
火花在黑暗中噼啪作响。牧翩若眼神如刚直之士。
未待包如成说话,木炭已被倾倒在道士脚下。
“你想清楚,若放下脚步,顶多今日后院着火,半途被救却形同人间鬼魅,这样你还如意吗?”火光照耀下,牧翩若的脸颊泛着红色,双眼中只有冷静。
那个道士最终屈服了,感觉着脚下逐渐升高的热度。
正要说些什么,窗外突然传出喧闹之声。
"留意!" 牧翩若连忙把李杏揽入怀中,后院传来一阵激烈的厮杀声。
原来被铁链束缚的人胸口中竟深深插入一把长刀。
牧翩若面色一沉。
若是夜羽暮的爪牙能在身边潜伏,那么为何牵连到凌城和京都的道士身旁无人保护呢?
实际上,牧翩若心底隐约有些侥幸,如果幕后之人真的现身,那就两全其美了。
可惜,最终并未如意料中那样发生。
望着道士临终的表情,欲杀人灭口,显然知道很多秘密。
未及大家回神,一名衙役忽然闯进屋里跑向包如成。
"大人!大事不好,城西失火了。"
"是乞丐聚集地吗?" 牧翩若从容地从道士身上取出一物又一物,冷静地问。
那差役有些呆滞地点头。
包如成立即命令手下紧急应对,这场变故远超预想的棘手。
"救援!快走!"深夜突降火灾,尽管天气回暖,可也不能因天候缘由导致如此灾难。
"是为了掩口,真是个深谋远虑的狠角。" 牧翩若过分冷静,即使在此时仍能洞察背后目的。
包如成无可奈何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做呢?"
"大理寺的人会来处理,既然你们级别相等,不必随便受命令,明日我就回京。" 道士之死,凌城对牧翩若而言已毫无意义。
"若有缘再见,希望那时事情早已水落石出。" 此刻,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
苦心规划的全部还是功亏一篑。
包如成也只能点头应道:"如有缘,再见。"
接着,牧翩若再次向夜羽暮报告了情况。
李杏对家主姑娘颇为忧虑。
"知道吗?那些人越是急于除掉师傅,我们便越接近真相。"
随后,李杏发现小姐手中有什么东西闪烁。
回到燕家,天边已微微露出曙光,院内却有个人坐着。
"你怎么在这里?"牧翩若疑惑地看向苏锦。
没想苏锦竟如变了个人,疾步冲向牧翩若。
牧翩若猛地惊醒,原是个梦。
李杏小心翼翼地端进早膳,正打算唤醒牧翩若,却被猛然起身的她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 关切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牧翩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