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笑道:"是的,她是我远方堂妹,你之前不是总问我吗?这次特意安排你坐在翩若旁,有何问题可以直接问她。"
陈宛珂突然看向苏瑾,明示她出言不当。
苏瑾却不顾她,专心接待客人。
"似乎很关心我呢?"牧翼轩投以询问的目光。
陈宛珂急忙缓和气氛:"听说牧小姐亲自到场,未曾去过京畿,不知那的情形,再者,牧小姐气质非凡,定有许多人想与你相识。"
环视四周,不少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牧翼轩压低声音:"东西我已经查明,今趟你既到了,最好将陈家与京畿的联系说清楚。否则,别想回去。"
听得越清楚,陈宛珂面色越苍白。
她理解牧翼轩所谓的“东西”所指。
"原来是你?怪不得苏瑾今日看起来没事。"
"若只妒忌苏瑾,我不会怪你。既意在针对我,那我就不能置若罔闻,你说呢?"举杯与陈宛珂碰杯,神色自如。
背后的侍女见小姐脸色不对,打算扶她出门醒酒,牧翼轩并未阻拦,只想看看陈宛珂会如何选择。
"无妨,我在此稍作歇息便可。"
陈家的真正角色,由陈宛珂来揭晓。
宴席持续了两时辰,两人的气氛还未稍有缓和,一位陌生人便带着年轻人自然地坐到牧翼轩旁。
"哎呀,你就是牧家大小姐吧,这是我儿子,虽未在京畿,但他在凌城经营了不少铺子。看你并非眼界过高之人,想必能与我儿相互赏识,你说是吧?"那洪亮的声音引得许多目光。
没料到竟有人主动替儿子提亲。
"我自然不是眼界过高之人,但这些商铺我看不上,还有何好说?"看似正在认真商谈此事。
许紫霄觉察气氛不对,想要帮忙,却被李杏劝退。
小姐的恶趣味久未得施展,有人主动送上门,岂不好好利用。
"你看我儿子如今英姿飒爽,与牧小姐相配绰绰有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大概是不清楚将军府在京畿的势力,她将牧翼轩当成了燕家人。
"会武吗?"牧翼轩笑道。
青年轻微紧张:"略会...略会一些。"
牧翼轩突然出手,手指间多了枚银针,掠过男子发梢,坠落在地。
"想做我夫君,至少要学着保护我,你,不够格。"喝干杯中酒,她展现出一股独特洒脱。
妇人却并不领情,这是当众拂面子。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京畿镀了层金,与众女子又有何异,你这个贱坯子,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珍珠镶玉。"尖锐的言辞越发恶毒,牧翼轩却一动不动。
"瞧这京师里的勾当,往后无需再涉足,此人我自会清除,不值一提,今日包老竟也到场,众目睽睽之下,让我颜面扫地,还是牢狱更适合深思反省吧。"说罢,包如成交代官兵上前,女子即刻被拿下,送往牢狱。
周围众人皆知此妇言行不端。
"陈小姐,我们走吧。"牧翩若见多识广,此类气急败坏之辈在京城里并不罕见,教训一番也就罢了。
李杏气得浑身颤抖。
至后院,牧翩若取出那只粉盒:"里面的秘密已被我破解,陈家向来与草药无关,告诉我,这是谁赠你的?"前车之鉴,陈婉可不敢隐瞒,声音微颤。
"是...那位道长。"意想不到的牵连。
"有何缘由?难道陈家的运势与苏锦绣关联吗?"这说辞太过勉强。
陈婉可犹豫地看着牧翩若:"道长说过,如果我把这玩意儿送与苏锦绣,这亲事必定黄了。届时苏家虽有怨言,念及你的情面不会惹事。"
当然,一切纠纷都转移到她身上。
"还说,唯有你方能削弱陈家运势,这才..."不敢直接送于牧翩若,遂出此恶毒计策。
牧翩若不轻易信口开河:"来的人可是陈家长辈,除了这盒子,还与何人有关?"
陈婉可未料到会被揭穿这些内情,父亲临行前反复嘱咐不可泄露此事,现下却被困于此院。
"还有林大人。"
看来为了让她在凌城多些困境,双管齐下,真手段非凡啊。
"苏锦绣遭奸污失身,凌城中颜家地位堪忧,我自然会变为颜家的敌人,你们筹谋得真周到。"
陈婉可难以置信:"为何你要这样做?"
"因其能让人沉迷,苏锦绣一旦耗尽这东西,必寻你,那时亲事告吹,苏锦绣失踪,最大获益人是谁不言而喻吧?"牧翩若慢饮桌面的花卉茶,看向陈婉可的目光多了份厌烦。
自始至终,全是因嫉妒苏锦绣的幸福,才催生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