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肆意诬告,恕下官失察...” 说着,便举起手,就要下令退兵。 却见武昭青冷哼道:“是否失察,还言之尚早。屋中没有发现赃物,或许是被元博一早存入了钱庄洗白。” 闻言,原本已经有了收兵意思的慕容海,不由犹豫起来。 元博一挥长袖,道:“也对!武大人此话,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今日便一究到底吧。崔三,你现在就去把我在京城各大钱庄的户头记录都调出来,看是否有巨额存款。” 崔三皱眉道:“户头?据我所知,寺丞在钱庄并无户头。事实上,你还欠我三两银子没还...” 此言,却是让元博略微讶然。 他居然欠手下人的钱? 记忆缺失的缘故,此番崔三要是不说,元博全然不会记得。 而这话,也从侧面为元博佐证了一点:他若真有巨额钱财,又何须向崔三借钱? 武昭青又道:“口说无凭,钱庄之事慕容大人自会彻查。只是,这箱子中的砖头怎么来的?不会是元大人拆了某处墙体,藏金其中吧?” 元博故作叹气道:“武大人当真是睿智啊,那你何不去找找看?” 武昭青冷笑,望向慕容海,似乎在等待他的决断。 慕容海踌躇着,还没表态,他身边的一名手下却拱手道:“大人,箱子中的砖头有烧黑的痕迹,是从灶台处拆下的。属下刚才搜查之时,也见到厨房中的灶台有损坏,但并未发现藏金。” 元博则顺势解释道:“本官小屋中的灶台损坏,未及修葺,又不忍将这些砖头随意丢弃,污染环境,便置于箱子中收集存放,这不算犯法吧?诸位,若怀疑我藏金墙中,大可自行查验。不过若是找不到,就得出钱帮我恢复原状,请便吧!” 武昭青似乎断定了元博屋中必有钱财,见元博如此“大方”,便道:“那好!就由本官的人为慕容大人代劳吧。” 说完,示意手下的十名缉捕去仔细检查墙体。 不久,元博的小屋被砸得千疮百孔,却是找不到一个铜板来。 慕容海见此更加尴尬,事实上他本不愿与元博交恶,只是奉命而来。 假意咳嗽了两声,化解了些许尴尬后,慕容海道:“众目睽睽,大家伙也都见到了,元大人家中并无藏银。怕是这举报信,是有人恶意为之。本官便就此退去复命,此事就这么终止了吧。” 说完,就要收兵离去。 武昭青却拦住了他,黠笑道:“留步!其实,这院中还有一处地方可以藏金。” 他先是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元博,最后目光落在院子里的那口水井上。 元博自然知道武昭青的意思,但丝毫不显紧张,说道:“嗯!武大人猜对了,其实真正的藏金地就在这口井中。里面有黄金五百两,外加无数珍宝首饰。” “那就请慕容大人派人下去取吧,你有武大人指点办案,缜密非凡,元博认栽了。但若取不上来的话,算不算是诬告朝廷命官?” 听此,武昭青阴冷笑道:“哦?你这是自认了?哼!本官笃定你所收受的钱财,必然在此井里。来人,下去细细查看。” 话声刚落,突听慕容海大声喝止:“住手,我看谁敢妄动?黑甲兵,戒备!” 小院中的黑甲兵得令,当即围住了井口,挡住了武昭青手下的缉捕。 慕容海不悦地看着武昭青,微怒道:“武大人,此事乃由本官监察,关你何事?本官让你近前,已经算是破例。希望你不要僭越,是否入井底搜查,我自有决断。你私自下令,想要作甚?” 廷尉府校尉从七品,寺丞正七品。 表面上,元博和武昭青都比慕容海高半级。 但三人并不同属一个衙门,慕容海倒也不用针对谁刻意客气。 这话说完,令武昭青顿然语塞,面色铁青,无言以对。 元博则笑而不语。 武昭青数次打断慕容海的话,本就让慕容海有了些意见。 此时,元博又故意出言暗指武昭青在教他办事,便成功激起了慕容海的抵触心理。 毕竟品阶相差不高,慕容海说到底是不愿传出去说武昭青在教他做事。 慕容海微微冷哼后,接道:“要下井,也该是我廷尉府之人下去,本官无需他人指教、代劳。” 言罢,便让两名黑甲兵沿着井口的绳子下到井中。 正在这时,小院外传来了一阵整齐的步履声,似有另外的兵甲在行进靠近中。 伴随着一声听似慵懒的话声:“黑甲兵何事聚集于此啊?闲着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