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打趣了一会儿,兄妹俩才回归正轨。
毕竟是小孩子,以防万一崽子掉线,薄时郁还怕珠珠儿没话说,临上楼前特意教了珠珠好一段话。
奶团子仰着脑袋时不时点点头,看着倒是十分认真。
那乖巧的小模样看的小少年眉眼一舒,忍不住又笑眯眯的捏了捏珠珠的小胖腮:“珠珠记住了?”
被自家锅锅捏脸蛋嘟崽崽十分乖巧软糯的点点脑袋,口齿不清的嘟嘟:“珠珠记住惹~”
崽子扒拉着爪爪操着小奶音就边想边重复起来:“姐姐表要伤心心,有珠珠陪着姐姐,以后珠珠就系姐姐嘟家人,介里就系姐姐嘟家~”
“窝们大家都会向对待家人一样对待姐姐嘟~”
“窝粑粑不重鱼轻鱼,虽然脸蛋子臭屁惹一减减,但系其实超级幼稚,锅锅说只要会哄珠珠就能拿捏粑粑~”
“窝锅锅也超级好相处嘟,不会欺负小孩而且超级聪明,超级靠谱哦~”
“桃只姐姐,饼干锅锅、李叔叔管家爷爷最稀饭喂珠珠好吃嘟啦,但系最近好像被粑粑禁止喂珠惹...”
“反正大家都超级好相处嘟哇,姐姐啥哇都表担心哦!”
听着小家伙嘀嘀咕咕的重复完,薄时郁嘴角一抽:“.........”
倒是也不必加上后边那一串人物“简介”...
比起这个来。
薄时郁其实还是有些惊喜的。
因为他也着实是没想到自己曾经闲来无事吐槽了他爹的那些“儿童心理学”居然被这崽子记住了。
并且学了个十成十。
嗯。
那是几天前他和活爹去大凉山拍综艺的时候。
因为《父爱如山》节目的嘉宾性格都算是比较温和的那种,加上在来这个节目之前,互相之间都不怎么认识,所以也没什么过节,都经常会在晚上下播停录后在一块互相聚聚。
有的时候是所有一块聚,有的时候则是离得近的找一块。
这不。
薄家这三组人分的房子还就挨得挺近乎的。
三组人总是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事聚在一起。
有的是因为旧友知己重归于好,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增进关系。
有的是因为喜欢热闹,所以总在下播后都早早的和小煤气罐搬着摇椅坐在红砖院里子等人来。
有的则是因为想找自家奶团砸,所以不得不妥协,只能马不停蹄的揣着便宜儿砸往这儿跑。
哎。
就在那天。
薄晏礼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西瓜,一群人都围在一起分西瓜。
小团砸举着爪爪自告奋勇的扑棱着小短腿跑来跑去的给叔叔们分西瓜~
山叔叔一块~
晏礼叔叔一块~
舒然姐姐一块~
锅锅一块~
然后债系粑粑一块~
呼哧呼哧的忙完这一切,崽子迈着大鹅步哼卿卿的刚坐回自己的位子,结果转头就对上她爹受伤的眼神。
大总裁板着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幽幽的望着她捧着的西瓜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似乎是没什么胃口。
奶团子一瞅,这不行哇!
当即就扑棱着小短腿跑过去操着软巴巴的小奶音便问了起来。
嗯。
那无神又隐忍又略带着些委屈的眸子看的薄时郁也以为他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因心情算是极好,所以他啃了口西瓜瞥了瞥眼,特意问了嘴:“你不舒服啊?”
嗯。
那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不带任何敌意的关怀问候
结果,下一秒。
他那活爹就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崽子的心口:“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
“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我懂了,在你心里你爹不是第一对不对?”
“突然好伤心...就像是鱼失去了水...猫抓不住老鼠...好伤心...”
男人一如既往的板着脸,就连说话也都是一如既往的冰冰冷了玫瑰,只不过语气稍稍停顿了些许。
可仅仅是这样,薄时郁却是从中看到了委屈。
小少年眼皮子一跳,直接受不了他这个“脆弱且不要脸“的样!
刚打算说些什么。
转头。
七十厘米的煤气罐罐有减减惊慌失措,操着小奶音摆着爪爪嗷嗷:“不系哇,不系哇,珠珠最稀饭粑粑嘞,粑粑系珠珠心里嘟第一名哇~”
大总裁摇头:“不行!你光说没用,你得证明。”
他抬手似有意无意的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原本抱着脑袋哇哇想的崽子瞬间了然,爪爪点着下巴,迈着螃蟹步跑上去,扶着自家反派爸爸的脸就“吧唧”亲了一口。
被亲完的薄宴州瞬间神清气爽!
转眸,挑衅的瞅了便宜儿子一眼,连带着西瓜都啃了好几块。
男人那唇角都微微上扬了些许,扬扬下巴,他炫耀:“我是最重要的!”
已经熟知活爹德性的小少年冷脸吃瓜,充耳不闻。
偏偏薄大总裁听不到自家儿砸的“捧场”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