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门口,陆长羽跟陆长卫带着陆家的侍卫,将江家团团给围住。
江家族人也知晓江氏跟陆婉去世的消息,前来吊丧的人正好聚在一起。
场面声势浩大,吸引了京都的百姓围观。
“哎哟,这一次可好看了,江家当家主母惨死,陆家怕是不会这么罢休。”
"可怜的陆家闺女,嫁到了江家还没有享清福,就这么去世了,换做是任何娘家,心底也过意不去啊。"
“……”
“你说她好好的,她为什么死了?”江庭君出来,江庭远就冲到跟前,双眼泛着猩红血光质问道,“她是你的妻子,寺庙着火了,你为什么不冲进去救他,她为了什么进了棺材?”
江庭君喉咙发紧,面对质问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没有冲进去,而是根本进不去啊!
可那又如何,他终究是没有救下她。
“你救不了寺庙的火,也救不了祠堂的火,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没有脸面站在这里自称江家人,你就应该去死,亲自下去给她们道歉。”
“庭远,冷静一点。”族长见他说得太过分了,呵斥道。
“叔父,我冷静不下来,嫂嫂平日里更是对族人宽厚,族人受她恩惠,对我有知遇之恩。
贵人遭此劫难,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庭远愧对嫂嫂。”
若非陆婉提醒,就江家这对贪婪的母子,他只怕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一席话,让江家的族人也异常的动容。
“我五妹妹好端端嫁给你们江家,如今却落得个活活烧死的下场,江家莫不是就打算吵架给我们看?”一旁陆长羽冷眼看着这一场戏,声音虽然宏亮,可却丝毫不见悲伤。
江家的人自知理亏,都齐齐低着头。
“陆二爷言重了,陆婉是我江家的宗妇,她去世了,我们也很悲痛。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江家会风风光光的将她下葬。”族长连忙说道。
“就凭江家做的事情这些事情,也配给我下葬我五妹妹?”陆长羽讥讽的说道。
江家虽然愧对陆婉,却也受不了这气。
江庭君不语,江庭远紧握拳头。
族长的面色由之前的愧对变成了愤怒,“那你们陆家想要如何?”
“江家当初多落魄啊,侯府的爵位虽然没有被削掉,可江家的寒酸大家有目共睹,这些年……我五妹妹来了之后,你们江家就靠着我五妹妹的嫁妆将门庭就被撑了起来,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自己苦苦支撑起来的家,就被你们江家的人纵火烧死,她在九泉之下该多伤心?”
江家族人面色羞愧,却也越发的愤怒。
毕竟没有谁愿意承认自己家族是靠着一个女人跟她的嫁妆撑起来的。
可即便如此,谁都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江庭君的瞧着眼前满脸算计,却不见悲伤的虚伪的陆家兄弟,“陆婉在我家过得好不好,并非是你们说了算。女人出嫁从夫,婉婉嫁给陆家,撑起陆家的门庭,那也是她作为江家的宗媳的义务。
她对江家的付出,轮不到你们陆家来指指点点。
当初婉婉在世的时候,也不见你们陆家上门关心,如今她走了,你们倒是变成了所谓的“亲人”,说起江家不要脸,那你们陆家又有什么脸皮上门来说这些?”
厚颜无耻且丢人的话,他却说得大义凛然。
江家族人面色越发凝重。
陆家的人何曾将江家的人放在眼底?
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陆长羽当下就火冒三丈,“怎么,我妹妹嫁给你们家,如今丧了命,难道还不允许我们上门讨回公道?”
“若只是为了她丧命的事情,讨回公道,倒也罢了。”江庭君只要想起陆婉已经死了的事情,就万箭穿心的难受。
他虽然心底恨过陆婉,但自始至终却没有想过让她就这么死了。
“就怕你们陆家的人是想要借着这个借口找江家的麻烦。”
“区区江家,值得我们陆家大费周章?”陆长羽依旧言语轻蔑。
“婉婉已经死了,你们陆家想要如何?”总之,江庭君是真的不会相信陆家想要帮陆婉出头,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江家的族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你们有什么怒火冲我来,我愿意为陆婉的事情填命!”
说吧,江庭君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只要你们陆家能消气,我愿意当场死在这里。”
江家的族人动容,江庭君虽然做事过分,但是人家都欺负到江家门上来,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族长看向陆家人,“陆二爷,人死不能复生,莫非陆家当真是想要逼死江家人才罢休?”
陆长羽冷漠道,“我妹妹的命金贵得很,江氏一族就算是都死了,也换不回来她的命。”
陆婉就算是再厉害,可到底也只是江家的一个宗妇罢了,想让整个江家都去给她填命,陆家着实是狂妄!
“虽然陆婉惨死,可杀害她的凶手是江姨娘,你们要人填命也应该找江姨娘去,仗着身份地位,欺负我江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