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陆婉乘坐江家的马车去了普陀寺。
陆婉前脚一走,江庭君就去了她的房间。
“找,务必给我找到。”
玛瑙着急,“老爷,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夫人回来知晓的话,只怕不会罢休。”
“怕她做什么?”江庭君面色吃紧,只要想着陆婉毫不留情给自己的那一刀,他的心就难受得要紧。
“那个毒妇,我迟早会杀了她。”
敢肆意玩弄自己的感情,敢那般践踏自己的尊严,他就没有想过会让她好过。
这么几个月,他迟迟不动手,那是真的在反思自己。
他想过要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着他扎自己的狠厉无情,他就越发的愤怒。
如今他前途被毁,无权无势,又不擅长经营,只能依靠陆婉苟延残踹着。
就算是要报复陆婉,他也得将她所有的嫁妆拿到手。
玛瑙害怕,却不敢啃声。
心底却是想着,一家子都靠着夫人活着,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妄想杀了夫人。
“老爷,并没有找到房契跟地契。”
江庭君面色发青,当初他虽然不满意个陆婉成亲,却也亲眼看见她那些价值不菲的嫁妆。
其中房契跟地契就有不少。
怎么可能不见了?
“银子呢?”
他就不相信,什么都没有。
追信汗颜,“老爷,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做什么都没有?”
江庭君气炸了,也不顾追信说话,亲自进了房门。
里面跟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他朝着陆婉的卧室走去,打开柜子,寻常的衣服摆放整齐。
也不知道为何,江庭君瞧着那些衣物,竟然松了一口气。
他继续拉开她日常摆放金银首饰的抽屉,发现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首饰之外,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
只是去个普陀寺罢了,能带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江庭君皱眉,又去了库房查看。
“夫人平日的东西都放哪里?”
“回禀老爷,夫人大部分的东西都放在钱庄。”
账房先生的话让江庭君松了一口气,他又道,“若是需要支取呢?”
“老爷,这需要夫人的信物才行。”
江庭君面色不怎么好看,账房先生又道,“不过老爷放心吧,夫人放入钱庄的东西,都是夫人的嫁妆,至于咱们江家的产业,夫人都放在了库房,老爷若是需要,随时可以支取。”
什么意思,还将她的嫁妆与自己的家产分得清清楚楚,她就这么厌恶自己?
还是,她早就起了别的心思了?
江庭君越想越生气,最后愤怒道,“来人呀,准备马车,去普陀寺。”
玛瑙想着夫人临走时候的交代,劝说道,“老爷,你伤口还没有好呢,普陀寺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对你的伤口不利。”
“放心,死不了。”
就算是死了,他也要陆婉一起陪葬。
玛瑙见他心意已决,心中却已经万般着急起来。
要是老爷去的话,肯定会在普陀寺与夫人闹腾起来,她该怎么通知夫人呢?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
玛瑙没有办法,只能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
就这样,陆婉马车到了普陀寺的时候,下车就看见了江庭君跟镇国侯的马车也到了。
玛瑙好几次想要张口,但是陆婉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明显就算是她不说,陆婉也能够猜到其中的关节。
“哟,这不是我家二嫂吗?”
率先开口的是江庭芳,言语当中带着几分怒意,“自己一个人扔了二哥,跑来这寺庙,也不害怕遭到天谴。”
旁人听不懂她的话,可陆婉的心底却十分清楚,她这是在说江氏的事情。
“出嫁的姑娘,还管着娘家的事情,是四妹妹的手伸得长,还是镇国侯府的手伸得比较长?”
周炳杉原本还打算在一旁看笑话,听到这句话之后,面色立马就拉了下来,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江庭芳。
江庭芳恼羞成怒,若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早就扑了过去。
“二哥,难道母亲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就按照陆婉做的那些事情,她相信二哥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个毒妇,不仅用刀刺了你,还用毒药毒哑了母亲,这件事你难道真的就忍得下去?”
“闭嘴!”
江庭君恼羞成怒,直接就呵斥道,“四妹妹,休得胡言。”
江庭芳没有想到自己二哥在关键时刻竟然是个怂包,难以置信……
陆婉却早有预料,唇角微微扬起。
江庭芳真的是个蠢货,江庭君这个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虽然他早已经不复昔日的风采,可被自己刺伤这件事事关他的尊严,他自然是不喜欢被旁人知道。
“二哥,难不成这件事你就真的不打算追究了?”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四妹妹还是好好管好自己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