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若是不说清楚的话,江庭君说不定还会纠缠自己。
反正事情已经这般,陆馨儿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这么隐瞒下去。
“是呀,那晚上你的确只是喝多了,在我屋子里面睡了一觉而已。”
江庭君犹如万箭穿心,“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其实你一直都是在骗我?”
陆馨儿撇开眼睛,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是的,我只是想有个人能真的关心宝哥儿罢了。”
“宝哥儿没有父亲,你的出现就恰好弥补了这个缺口,加上我原本就不想待在定北侯府,所以……一切就顺理成章。”
当然,更多是的是为了报复陆婉。
自己活守寡,她凭什么婚姻幸福美满?
江庭君重重的坐在地上,除了失望失落之外,心底更多的是憎恨。
想着这么多年,自己为了宝哥儿忍受的屈辱,想着这么多年自己掏心掏肺的对陆馨儿好,但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就是个傻子。
“江庭君,你要怪就只能怪五姐姐,她若是没有回来的话,说不定一切就不是这样子了……”
“是吗?我这几日不见六妹妹,却是没有想到六妹妹颠倒是非的本领竟然这么大。”
正在陆馨儿得意的时候,门忽然就被推开,陆婉赫然站在门口。
“六妹妹,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因为你当初毁约在先,嫁给了定北侯府,定西侯府找上门要说法,英国公府邸为了不将事情闹大,所以这才想起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吧?”
说白了,当初陆婉之所以被英国公想起,就是为了不想与定西候闹翻脸,才叫自己来顶替。
定北侯府虽然是落魄了,但是却也是功勋世家,陆家不能一点都不顾虑脸面。
可现在,陆馨儿竟然颠倒是非,明明是自己心硬如石,活脱脱的施暴者,却非要把自己弄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还要将所有的脏水朝着自己泼过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非要回来,我才会嫁去定北侯府的……”
陆馨儿的目光骇人,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陆婉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她面色狠厉,对着一旁的陆长明道,“四哥,五姐姐既然来了,你是不是就别让她回去了?”
陆长明走到陆婉跟前,面无表情,“五妹妹,得罪了。”
“四哥,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明明知道陆馨儿胡作非为,为何还要帮她?”这个问题,陆婉上辈子就想要问。
“五妹妹,六妹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本性并不坏,只是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导致她的命运被改变,这些都是陆家欠她的。”
“可笑。”陆婉只觉得十分的荒谬,“那我从小就被人抱走,明明是她占据了我的位置,享受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她陆馨儿欠我的,陆家欠我的又如何偿还?”
顾长明却不以为然,“陆家给了你的命,叫你做任何事情,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四哥,你还给她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今日他们若是走了,我与江庭君之间的关系就会被人知道,到时候陆家定然是要被人戳着脊梁走,杀了他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狠毒的话语,让江庭君心中一震,他断然是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出自柔弱无助的陆馨儿的口。
“陆馨儿,你疯了。”江庭君呵斥道。
“庭君哥哥,你不是后悔了吗,你不是已经迷途知返喜欢上姐姐了吗?”
江庭君面色尴尬,陆馨儿却浑然不在意,“这样也好,你们生不能相爱,死了去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被人说中心事,江庭君是又羞又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婉,却发现她神情冷漠,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一眼。
心中说不出来的失落,陆婉的声音又传来,“四哥,在动手之前,我想问一件我特别好奇的事情。”
不等陆长明说话,陆婉就已经开口,“你明明知道瘟疫的解药,可是你为何不交出来,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受苦难?而且,你也明明就知道那几日被你带入京都的难民就是瘟疫的源头,可是你为何不跟朝廷上报,你隐瞒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开始,陆长明还不在意,可是陆婉竟然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
他微微皱眉,“五妹妹,你知道太多了。”
原本江庭君的事情,他的心底还有几分愧疚,可是现在……他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都说知道太多的人活不了许久,四哥不如我们打个赌,今日你杀不了我。”
“五妹妹,自信是好事情,但是自信过头了就是自大。”陆长明朝着外面的侍卫道,“来人呀,将陆婉给我拿下来。”
陆馨儿兴奋道,“对,四哥,她知道太多了,杀了她。”
江庭君却害怕了,“你们不能动手,我是定西候爷,若是杀了我们,朝廷一定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的。”
“江庭君,最近瘟疫横行,就算是死了几个侯爷,想必圣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江庭君面色大骇,这一刻他才明白,今日自己来这里,分明就是来送死的。
不行,他大事未成,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了性命。
他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