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切都只是个意外,挂断电话后,温煜伸手拍了拍盛景商的肩膀说:“这下,人家小姑娘伤的这么惨,你等人醒来了,可别这么冷脸了。”
“你少说点话。”盛景商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温煜这会儿也累的不行了,没有再插科打诨,他说:“那我回去休息了。”
白素素被人推到病房,她身上被裹成了木乃伊,躺在病床上,一脸的恬静。
“你去重新找一个新锐画师,要求可以不那么高,只要技术可以就行。”盛景商见白素素如今也大概率是参加不了活动了,便重新给霍森发了消息。
“是。”霍森回复的很快。
盛景商则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白素素的清醒,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素素在床上悠悠转醒,她想动弹一下,却感受到一股彻骨的痛意,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盛景商立刻说:“你别乱动了。”
白素素强忍住痛意,她一脸迷惘的说:“七少,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盛景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见他这幅模样,白素素的心更是提了起来,她说:“七少,您说吧,无论什么样的后果,我都可以承受得起。”
她知道自己这次会伤的比较重,只是如今的疼痛,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心里有些不太妙的感觉。
盛景商说:“你的脊骨断裂,以后不能久坐,可能对你的画画生涯,也要有影响了。”
瞬间一股死寂的沉默,在房间里升起,白素素此刻一点也动不了,她脸上流出了泪水。
她心里有些懊悔难过起来,设计这一切的时候,她是想让盛景商再欠她一条命,但是她没有想过要如此严重。
她是热爱画画的,如果她以后不能画画了,她还能做什么?
她很快就逼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超出了她的谋算,但她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盛景商的愧疚,她只要利用得当,得到的效果,应该也是出奇的好。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说:“没关系,我不去画画,我……我还是可以做别的。”
但是眼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一幅隐忍坚韧的模样。
盛景商顿时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他说:“我会尽可能的帮你找最好的医生,对你进行医治。”
白素素微微点了点头,但她稍一动作,便觉得疼痛难忍,她看向盛景商说:“七少,对不起,我如今这幅模样,恐怕是帮不了你了。”
说到后面,她神色愧疚了几分,盛景商立刻说:“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已经请了新的画师,不会耽误进程。”
白素素这才点点头,随后她说:“七少,你……你能在这里陪一陪我吗?”
“好。”盛景商犹豫了一下,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白素素如今变成这幅模样,全都是因为他。
“我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如果耽误的话,七少你就先走吧。”白素素在他答应后,又十分善解人意的说。
“没事,你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也怪我,我给你的父亲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你吧。”盛景商觉得如今的她也许比较需要家人的关怀。
“不要。”白素素却表露出了极大的抗拒,甚至因为激动,动作一大,立刻痛呼了起来。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不打。”盛景商立刻安抚着。
白素素这才平稳了几分,她唇角泛起一丝苦笑说:“七少,我……我自从母亲入狱后,父亲便觉得我丢人现眼,我如果再被他知道,永远也画不了画了,恐怕只会更被嫌弃。”
说到后面,她暗自垂泪,盛景商眉头顿时皱了皱,他没想到白建华居然是这样的人。
白素素接着说:“父亲一直以为我能嫁给您,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了,只是之前的事,圈内不少人都有些耳闻,所以父亲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她像是看出了盛景商的想法,开口解释,只是在说这些话时,她神色黯然了下来。
盛景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所有的愧疚在此刻堆积到了一起,他之前觉得帮了白家许多,自觉已无亏欠。
只是如今被白素素旧事重提,他才发现,这件事对于白素素所带来的影响和伤害。
他说:“我之后会负责你的后半生生活,我也可以帮你找好的男人。”
他做出了承诺,只是却不是白素素所想要的,但她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去逼迫盛景商,她苦笑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我如今这幅模样,又是残花败柳之躯,谁能看得上我。”
盛景商听她如此形容自己,他眉头皱了皱说:“现在很多人,其实也并不在意这些的,我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你。”
他暗示的非常明显,如果白素素有喜欢的人,盛家的权势,可以帮她达到这一切。
白素素心里沉了沉,话都已经说到如今这一步,但盛景商还是没有松口,看来盛景商十分的在意白若欢。
她如果想和盛景商在一起,势必要想办法,让白若欢那边松口。
她抬起头笑了笑说:“算了,七少,我觉得我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自己一个人,不去嚯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