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相爷进京赶考,她更懦弱怕事,奴婢劝过她好多次,她就是死脑筋不开心。
直到去年她得了一场风寒,在病好后,她才渐渐的开朗起来,别人欺负她时,她也敢回击了。”冬翠有些紧张道。
“可知她之前为何不开心?”裴景之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
“但说无妨。”
“相爷,苏通房一直卖的是活契,她还想着回家见父母,不想相爷宠幸了她,让她觉得成了别人的通房就无颜回家见父老乡亲,让父母脸上无光。”冬翠小心的说道。
裴景之听完,久久不曾说话,他没想到那女人一直是这样想的,原来并不是哪个女人都愿意做有钱人家的通房妾室。
这让他也知道那女人的确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也许她真的比常人有些天赋而已。
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见她模样普通,穿着三等丫鬟的服饰,怪不得自己没有见过她在苏倾倾身边出现过。
“你回去找常管家,让他提升你为二等丫鬟管事。”
冬翠先是一愣,接着惊喜的磕头谢恩,裴景之挥了挥手让她离开,便去了地牢。
苏倾倾孤身一人坐在潮湿闷热的牢房,周围的气味让她呼吸困难,可又不得不呼吸,这样令人作呕的环境让她没时间想其他的,她现在只想着还没被那狗男人害死,就要被熏死了。
正暗骂不已时,牢房外的过道上传来脚步声,这让她本能的抬头看了过去。
随着脚步声走近,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形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倾倾看到来人,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的问道:“查清楚了吗?”
裴景之看着她淡漠疏离的反应,眸光微沉了沉,没有回答她的话:“为何本公子回来后你变得对我疏远了?”
苏倾倾微怔,她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想回家。”苏倾倾用这四个字回复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你不愿意跟着我?”
“不愿意。”
“我对你不好吗?”
“你的好只是暂时的,远不如自由来的重要。”
裴景之听着女人满满的拒绝,那是不带半点留恋,这让他俊脸黑了下来。
“你的活契还有多久就到期了?”
苏倾倾想了想:“年后三月份。”
“现在是七月,这么说,你这八个月还是本公子的通房?”
苏倾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让她很难堪。
“苏小花,本公子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八个月你是我的人,本公子在哪里,你便在哪里。
等你的契约一满,本公子自会放你离开。”裴景之语气微冷道。
“你这意思想让我跟你去京城?”
“嗯!”
“我不去,我卖进的是桑洲城的裴府,不是你丞相府,那契约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呢!”苏倾倾有理有据的拒绝道。
裴景之闻言,被她这胡搅蛮缠的话给气笑了:“本公子怎么今天才知道你还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说完,示意狱卒将打开牢门。
“出来!”
苏倾倾这次听话的起身出了牢房,裴景之看了一眼:“随本公子来。”说着,便向外走去,苏倾倾没有犹豫一下下,这个鬼地方她来一次再也不想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回了韵苑,一进客厅,裴景之便一脸嫌弃的看向她:“赶紧去沐浴,臭死了。”
苏倾倾面色微窘,瞪了他一眼,便先去了寝室,随后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水室。
她没有先沐浴,而是先习惯的刷了刷牙,然后才三下两下的将脏臭的衣服脱了,扔到衣篓里,这才走进温泉池。
正当她刚洗了几下时,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让她心头微跳的转身看向来人。
“你怎么进来了?”苏倾倾下意识的矮了一下身子,将胸前淹没在池水里。
“这是本公子的地方,哪里不是我该去的?何况本公子在牢房里也沾上一身污气,沐浴也是应当的。”
裴景之唇角扬起一抹邪魅,抬手脱去衣袍。苏倾倾见他这样,自然的转过身子,手上胡乱的洗了洗,在男人下水时,她便想从对面上岸。
“苏小花,你要是敢上去,信不信本公子让你做一辈子的暖床通房?”裴景之见她如此躲自己,不由气得威胁道。
一句话成功的将女人给镇住了,这让他有着一丝颓败,他一个堂堂的丞相大人,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吓唬一个小女人。
“苏小花,本公子还没离开裴府呢!你想撇清关系是不是有些过早?”
“奴婢觉得我们之间的事宜早不宜迟。”苏倾倾站在另一端,侧着身没有看他。
“苏小花,你也就仗着本公子喜欢你,不然,仅凭你这一再的忤逆,早被打死了。”
“那奴婢谢谢你的喜欢了。”苏倾倾语气轻嘲。
“过来给本公子搓背。”见她刚要说什么,第二句威胁的话堵住了女人的嘴:“苏小花,本公子劝你识相点儿,不要再挑衅我的耐性。”
苏倾倾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不敢彻底惹怒了他,自己现在能好模好样的站在这里,这古人也的确忍让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