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对男女暖和了,可他自己却冻的不行,只能走到墙角处用干草盖在身上。
夜色慢慢隐去,黎明悄然而至,石牢里的一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裴景之感受着怀里的女人柔暖的身子,俊脸上没有以往那么淡漠。
这时,腰间的小手又搂紧了他一分,女子的头又在他怀里钻了钻,好像这样睡才最舒服。
她这无意的举动,让男人隐忍的一连深呼吸了几次,最后抬手捏了捏女人的小脸。
“阿花,该起了。”
一连叫了她三声,苏倾倾才在睡梦中醒来。
待睁眼看到自己躺在那古人怀里时,微怔了怔,下一刻便连忙松开他坐起身。
她这一起身,让裴景之怀里一空,刚刚那暖意瞬间被一股冷意占据,也让他脑子清醒了几分。
苏倾倾整理了一下衣裙,将凌乱的丫鬟发髻拆下来,然后用手指随便拢了拢,便盘了一个丸子头。
裴景之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转眼间,那丫鬟的发型便变成了一个透着清冷干练的女子。
“大公子,你头发也乱了,奴婢给你梳理一下。”苏倾倾回身看向已经站起身的男子。
“怎么?今天又是奴婢了?不称我我的了?”裴景之眼底有着戏谑。
苏倾倾被他这一轻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公子就别笑话奴婢了,我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奴婢。”
“以后再敢无礼,本公子定罚不饶。”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反正他答应要管自己了,现在随他说什么。
“替本公子梳头吧!”说着,裴景之坐在一块石头上。
这时,在墙角处蜷缩的楼青雨不知何时也已经醒了,此时他正静静的看着他们,尤其那眼神,总落在裴景之的身上。
虽然眼前男子衣着略有狼狈,可那高冷矜贵的气质让人不由心生敬畏,他在想着这男子到底是何身份?
裴景之没有理会那人,现在他只感受着那丫鬟的小手带给自己的舒爽感,因为当那几根手指温柔的接触到自己的头皮时,那感觉很是舒服。
改天他可要让她多给自己按摩一下头,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大公子,梳好了,只是没有梳子梳的好。”苏倾倾看着他满头柔亮的黑发,心里赞叹着,嘴上说着。
“等回去后再重新梳便可。”裴景之唇角微扬道。
“听兄台如此说,你很有把握让山贼放了我们吗?”楼青雨闻言,眸光微亮道。
裴景之神色微冷的看向他:“本公子只是随口一说,阁下何必当真。”
“兄台,既然我们都在此落了难,我们还是需要互相照顾的。”
苏倾倾看着对面男子,由于昨晚视线太暗,让人看不清这人的容貌,现在倒是看清了。
原来这男子也生了一副好相貌,只是,他的身材太单薄,个头也不高,而且看着年纪也不大,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这要是放在现代,典型的小鲜肉。
“看情况吧!”裴景之淡淡的回复了他一句。
“阿花,把大氅披上。”裴景之转身看向苏倾倾。
“是!”苏倾倾走过去捡起干草上的大氅,然后又走到裴景之身后,想当然的便披在了他的身上。
“蠢,本公子是让你披上。”裴景之轻骂道。
“啊?”苏倾倾怔了怔,她以为是要给他披的。
“本公子不冷,你一个女孩子莫要冻着了。”
“谢大公子体恤。”苏倾倾道着谢,便不客气的把大氅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来兄台很宠溺你这丫鬟了?”楼青雨眸光微闪的笑道。
“阁下一贯打听别人的闲事吗?”裴景之语气冷淡。
“呃!自然不是,抱歉,刚刚是我失言了,还请兄台勿怪。”楼青雨脸色有些难堪道。
裴景之没有再搭理他:“阿花,一会儿在山贼面前,你什么话也不要说,若是有什么事发生,你紧跟着本公子便可。”
“是,奴婢会紧跟着你的。”苏倾倾乖巧道。
裴景之微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其他两个人也各自坐在一角等着。
这一等,便等到了日上三竿,这时有几个山贼提着大刀走了过来。
“哟!都醒了,那就快跟着我们走吧!”一人说着,上来几个山贼将他们三人都押了出去。
待将他们押进山寨大堂,几个山贼想强制让他们跪下,裴景之忽的挣脱开钳制,随即夺过一人的大刀架在一个山贼的脖子上,一双含煞的冷眸看向上方坐着的中年大汉。
“你就是狼峰寨的寨主尤峰?”
“正是!阁下觉得你这样能逃出狼峰寨?”满面络腮胡的尤峰冷笑道。
“本公子并不是想要逃离,只是不想随便跪人而已。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只要本公子能办到的我会答应的。”裴景之神情傲然道。
尤峰闻言,大笑了几声:“有钱人就是傲气,这让本寨主一时不知道要多少赎银了?我且先问你,你府上是哪里,姓氏名谁?这样我也好说价。”
“本公子乃浏野县人,名刘仁,府上是做绸缎和珠宝生意的,刘记布庄就是我家开的,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