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摇了摇头;他发现他这个皇子的身份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摆设,不,更可以说连摆设都不算。
他感觉他就是多余的,在皇宫的时候,他是多余的,在这里,他依旧是多余的。
“其实吧,事情就是这么的不简单。”
杜乔乔自然不知道秦悦的想法,不过,她会察言观色,她发现秦悦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秦悦的表情,因为这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心灰意冷。
“你想一下,绝大数玩阴谋的人,怎么会想出那么简单的办法呢?这就好比杀人一样,要是跟在性子直来直往的人身上,也许就是一刀子结果了对方的性命了,可是,要是放在腹黑的人身上,他就不会那么直接了,他会动用手段,然后干掉对方,更甚至还不要人怀疑到他的身上,当然了,要是在彻底一点的话,那么,说不定还会摆出一副很正义的样子。所以啊,阴谋这东西,动的脑子,玩的是手段,用的奸计。明白不?”
秦悦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不过,他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么,按照你说的,这建城是一个阴谋?”
“嗯嗯,要是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了,我实在想不出要不是阴谋的话究竟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不合理的事情。首先,建城的命案?其次,是调查的人所调查的结果?
最后就是咱们的出现?这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的阴谋的味道啊。”
“那我们怎么办啊?既然是阴谋,那么,我们要是不离开的话,那岂不是真的死掉?”
“恭喜你,你终于用脑了。这也就是我们母亲最应该担心的问题了。”
“咳咳,你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损我呢?”
秦悦不满的瞪了一眼杜乔乔。
经过杜乔乔的这般一闹腾,秦悦的负面心情倒是得
到了缓解。
“嘿嘿,这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咱们要怎么活着。”
“话简单,可真要做就难了。你没看到哪位大人吗?”
“他啊。”
杜乔乔一想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心里面很鄙视。
她其实自始至终都不理解一个问题。
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将一些真相宁可带进棺材里面也不愿意说出来呢?
按照他们的逻辑就是说不说出来是为了后人好。
可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殊不知,有时候不说出来,对于后人来说未必是好事情,因为,这会要后人做出错误的判断,更甚至还会铸成大错。
所以,杜乔乔觉得,真相这东西,最好就跟传承一样说出来。
这样一来,不管后人以后会怎么做,最起码心中会有一把尺子作为衡量,而不是一路摸索。
所以,对于那人宁死都不愿意说出真相,她是鄙视的。
“小乔,其实你也不要怪那位大人,他是有苦衷的。”
看着杜乔乔脸色不善,秦悦马上解释。
“苦衷?是,我承认,他是有苦衷的,但是,他可明白,就是因为他这自以为是的苦衷,将会害的我们所有人都会丢掉小命。”
“这…不应该吧?”秦悦皱眉。
“七皇子殿下,你想一下,他是不是比我们早来了很久,也调查了很多的事情?那么,他要是肯将这些事情和我们分享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省去很多的时间,可现在因为他那所谓的苦衷,我们想要自救,就必须要从头开始,那么将会大大的增加我们的时间,本来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还要在这些事情上浪费,你说他这是不是害我们?”
“这个…好像有点道理。”
秦悦稍微的想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杜乔乔说的很有道理啊。
“所以啊,有时候,不要讲一些事情
闷在心里,这样不仅仅是自己,对别人也是不好的。”
杜乔乔这话其实意有所指。
她其实就是间接的告诉秦悦,不要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面,其实有时候说出来要比闷在心里好的多。
也不知道秦悦到底有没有听懂,他只是点了点头。
“今天在这里休息吧。”
指着一间空房间,秦悦对于杜乔乔说道: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暂时可以当做我们的住所,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和福伯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额?等一下。”
听前半句还觉得有滋有味的,可是,这后半句怎么听上去古古怪怪的。
“七皇子殿下,你要知道你手下只有我和福伯两个兵,你要是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们的话,万一我们累死了,你就是光棍司令了。你确定什么事情都要我们去做?”
“额。”
秦悦一愣,继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连我身份都没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秦悦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想他堂堂大秦国的皇子,竟然变得这般的一无是处的,跟一个废物一样,他就觉得很羞愧。
“七皇子,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人多力量大,你不能否定了你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