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风离开以后红玉就不曾于萧驸马同床共枕过,她并非特意为南风守节,只是单纯的不想和萧驸马同眠而已,她在冷萃庵小住几个月归来后依旧让萧驸马去书房。
红玉如此冷待自然让萧思成心里不快,他就把红玉的冷待当成是为南风守节,如此他就更加不痛快了,他答应红玉睡书房,可到了半夜时分他就悄悄回到海堂阁去折磨红玉,等自己痛快了他就把红玉丢下然后独自回到书房去。
晨起醒来红玉都浑身酸痛,其中几次差一点下不来床,她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隐忍不发,她知道自己不该因为南风的死而冷待萧思成,毕竟不是他的错,只是她还没法从失去南风的悲痛里走出来,没法于萧驸马如以往那般你侬我侬。
是日,红玉坐在西窗下捧着一卷书随意的翻阅,珠帘轻动,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旋即到了红玉面前,她的手里捏了一朵初绽的红梅;“娘;梅花开了,柔儿为您簪花。”
红玉忙放下书卷把小雪柔抱在膝上;“柔儿;梅花是谁给你摘的?”
小丫头奶声奶气道;“是辰哥哥给我摘的,他说要送给我,我知道娘心情不好,故此就把花拿来给娘。”
一听辰哥哥红玉就忙问;“你辰哥哥几时来的?现在何处?”
小丫头忙道;“辰哥哥在祖母那里,他说等下就来给娘请安。”
小丫头嘴里的辰哥哥自然就是八皇子慕容剑辰。
不一会儿剑辰就到了海堂阁,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掌珠,领着姐弟俩过来的是二公子世贤。
看到剑辰过来小雪柔就欢喜的到了近前,然后牵住他的衣袖甜甜的唤了一声辰哥哥。
剑辰宠溺的朝小丫头笑了笑,然后就同掌珠一起给红玉见了礼。
红玉忙让银珠和琼瑶准备吃的招待姐弟两个。
已经十五岁的掌珠已然出落成了亭亭玉立,娇俏动人,她虽然不及其母萧丽华那般风华绝代,更多是随了其大姑母茜雪的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等落坐后掌珠抬头端详了红玉的面色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看姑母的面色比刚从冷萃庵回来时好多了,如此我和辰儿就可以回宫跟皇祖母交差了。”
红玉忙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皇祖母,过两日我就入宫去给她请安。”
等身体彻底调养好了后红玉就带着小雪柔入宫去了。
宛若看到红玉还是有些憔悴消瘦很是忧心忡忡;“玉儿;我知道你思念南风,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红玉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幽道;“母后说的这些玉儿全都明白,只是玉儿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南风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玉儿送南风回独孤岛时冷红绡曾用剑指着我说是我误了南风毁了南风,那一刻我真想死在冷红绡的剑下,可最终冷红绡还是收手了,她知道如果杀了我会让南风走的不安稳,冷红绡爱南风就亦如南风爱我,宁可牺牲自己也去成全自己心中所爱。”
宛若轻轻握住红玉的手语重心长道;“玉儿;你必须明白南风是你的兄长,兄长爱护妹妹,甚至为自己的兄弟
姊妹豁出性命的也不在少数,如果云让和云舒或者皇帝有个好歹你不是照样能为他们豁出自己的性命嘛。玉儿;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有把南风当自己的兄长吗?以男女之情爱护你的人只有萧驸马。”
红玉用力的摇摇头,一脸痛苦道;“母后;我也知道我和南风是兄妹,可无论是我还是南风,我们真的没有把彼此当兄妹,而是——”
余下的话红玉没有再说宛若自然也明白,她轻轻拍了拍红玉的肩膀,轻声道;“玉儿;就算南风不是你的兄长,你都误了南风一生了难道还要误萧驸马下半生吗?我知道你气他当初要撇下雪柔不管,在你和女儿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他能选择你可见在他心中你的位置,这不能说明他就不是个好父亲,当时的情形就好比妻子和亲娘一起掉入水中男人当先救谁,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是对亦是错。玉儿;你看婉儿跟尹驸马若即若离,彼此痛苦,难道你希望你和萧驸马也如他们夫妻那般一直若即若离吗?”
红玉低头沉吟了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母后;玉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红玉想开了宛若也就不在多言。
她知道唯有红玉和萧驸马能和好如初,红玉才能渐渐走出失去南风的阴影,她的脸上才能渐渐恢复往日的笑容。
日暮时红玉才带着小雪柔出宫,回转荣国府。
坐在马车里小雪柔牵着红玉的衣角小心翼翼道;“娘;您为何不要爹爹了?”
红玉微微一楞,然后忙笑盈盈道;“傻瓜,娘怎么能不要爹爹呢,你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明日好好跟我读书写字。”
虽然小雪柔身子骨羸弱,但她却聪敏过人,她的天资远在哥哥姐姐们之上,虽然不满四岁,已经能读《诗经》,会弹简单的曲子,会下象棋,还会简单的算学了。
红玉只是遗憾女子不能考功名,倘若可以的话自家小雪柔必然是考状元的材料。
当晚红玉就没有再赶萧思成去书房,进入罗帷后她主动投入萧思成的怀抱,她已经拿出了态度萧思成自然是见好就收,至于心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