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很清楚父皇临终前与南风和钟离文俊的嘱托一旦传入慕容云开的耳朵里这二人的结果可想而知。
红玉的心仿佛给灌满了铅,重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南风;父皇难道希望你坐上那个位置?”
红玉很清楚父皇甚欣赏南风,那份欣赏是自己和太子等人所不及的,而父皇在临终前把南风和钟离文俊叫到床前红玉觉得那效法伊尹霍光应该是说与钟离文俊的,倘若日后慕容云开没有把江山社稷顾好,身为三朝元老加皇亲国戚的钟离文俊秉承先帝遗训为大正换一个更有能力的君主,而南风是最好的人选。
红玉这一问让南风的心微微一颤,他的手下意识的在红玉的纤腰上掐了一把;“父皇曾与我言过剑恒比慕容云开更有天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父皇的秉性才是,父皇即便偏爱我一些但他也不可能乱了规矩。”
冷静下来后红玉也觉得自己适才的想法太荒谬了,父皇即便在喜爱南风也不可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因为南风是庶出,而且是个生母出身不详的庶出,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才六岁的慕容剑恒的确聪慧过人,他各方面的资治都远胜过自己的老爹慕容云开。
虽然慕容云开资治平平,但他作一个守成之君还是可以的,父皇怎就如此的不放心呢?
南风见红玉垂着眼帘半晌无言就忙问;“玉儿;怎不说话?”
良久,红玉才缓缓道;“南风;你必须得下个法子让皇帝对你彻底放心,你必须给我把父皇临终前与你和姑父
说的那些话彻底烂在肚子里,倘若外泄半个字不但你有危险,也许小石头也有危险。”
南风用力点点头;“玉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小石头。”
稍微顿了顿南风继续道;“玉儿;不管皇上要你对我作什么你都不可以迟疑,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四个孩子。慕容云开虽然性温和,看似宅心仁厚,但多年来他被父皇压制的午饭喘息,而今终于坐上那个位置了自然会为所欲为一些,而他的胸襟和格局远不及父皇,故此他拿几个过去深受父皇宠信而自己无法彻底笼络的人开刀也在意料之中,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说完这些南风就要把红玉从怀里推开,他知道彼此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红玉该走了。
红玉努力的要自己不去回应他,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冰冷。
即便怀里的人儿是一块冰南风也会爱不释手,用情相待。
就在红玉即将窒息的时候南风的唇才终于挪开。
可算得到了自由红玉忙不迭大口大口的喘息,略微消瘦的面颊上早已经红霞菲菲,红玉挥起粉拳在南风身上用力的捶了几下;“独孤南风;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面对被自己弄的满脸娇羞的人儿南风亦是禁不住嘴角微微扬起;“我的小玉儿生起气来也这般的可爱。”
红玉再次怼了南风几拳,她才终于从南风怀里挣脱,心还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面上的红晕也不曾退却。
红玉等彻底心平气和后才与南风作别,拂袖而去。
红玉前脚踏
入独孤王府接着慕容云开就得到了消息。
而红玉离开独孤王府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慕容云开的案头。
昔日听命于慕容伊川的有司如今已经完全听命与新皇帝了,有司就是皇帝手里的暗卫,自太祖时创立至今他们只听命于皇帝,不参与任何政局纷争,他们是皇帝在宫外的耳朵和眼睛,没有人知晓有司一共多少人,首领是谁,衙门在何处,是如何于皇帝传送消息的。
慕容云开在看过了有司传来的消息后微微扯了扯嘴角,然后把面前的白玉镇纸拿起来又轻轻放下。
此时天色将晚,慕容云开从御书房出来后就乘步辇直奔后宫。
自登基以来他要么宿在太极殿或者御膳房,但凡入后宫就在日月选内留宿。
他是以此来告诉世人自己看重皇后,他和萧丽华的帝后之情不输先帝和太后。
只有他自己清楚萧丽华终究不是那个自己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解语花,不是萧丽华不够好,只是慕容云开总是从萧丽华身上找不到父皇和母后相处时的那种心照不宣,亲密无间。
柔和的夕阳洒满了整个昭阳宫,巍峨富丽的宫殿被披上了一层柔软的茜纱。
正在同小太监玩耍的剑恒看到父皇后就远远就迎了过来;“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
慕容云开微笑道;“平身吧,快让看看你今日的功课完成的如何。”
如今剑恒除了每日要写大字之外还得学习四书五经,先学的是《诗经》,整本《诗经?已经学习大半。
除了每日学习《诗经》之外还得学《
千字文》,,另外还要学习骑射,剑恒虽然才六岁,但是每日能够自由玩耍的时间少的可怜。
慕容云开知道儿子天资出众,故而对他要求也就格外严苛一些。
慕容云开先检查了剑恒今日写的大字,然后又让他背诵今日新学的经章。
不光得会背还得明白其中的缘故,这对于六岁的孩童而言是有点难,不过剑恒却似乎学的很容易。
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