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把那碗盛有帝王血的碗睡在地上后不顾众人的惊骇转而拂袖而去,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黄罗帐。
慕容伊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忙命上官天绝去追上南风。
望着那满地的碎片还有自己的血迹慕容伊川难受极了,他禁不住喃喃道;“他还是不愿跟朕相认啊!”
虽然太子不希望南风归来,但看到父皇如常难过他自然是忙上前安慰;“父皇莫要着急,南风不过是一时半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罢了,一个当了二十多年孤儿的浪子突然获知自己为皇家子自是难以马上接受的。”
钟离文俊接了太子的话道;“陛下;稍安勿躁,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南风不过是没法立马承认这个事实罢了,您得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慢慢接受自己身为皇家子的事实,话说回来若是南风得知真相后立马欢天喜地的想来他就不是陛下认识的独孤南风了。难得这孩子始终都不失赤子之心和可贵的风骨。”
钟离文俊的话说到了慕容伊川的心坎儿里,转而慕容伊川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上官天绝奉命去追独孤南风,很快就在猎场之外找到了人。
此刻,独孤南风正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面仰头呆呆的望着碧云天,不时有雁群飞过。
上官天绝缓步到了南风面前,他深深看着一脸愁绪的南风心下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欠南风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因为当年自己的一念之差误了南风一辈子,他是个罪人,可他没有勇气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南风。
良久,南风才缓缓把目光从天际收回;“师父;云让说的不是真的,我不是皇帝的儿子,我和玉儿不是兄妹对吗?”
接受自己是皇家子的事实那就得接受和
红玉错误的两情相悦,这对于南风而言太过残忍,自己竟然爱上了亲妹妹,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幸好没有铸成大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天绝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南风;不管你是否接受你都是陛下的庶长子,玉公主的兄长,你们当初的种种就是个错,你可以怨我恨我,但不能不认陛下,不认玉公主这个妹妹。南风;我本想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你也知道欺君之罪的厉害,若不是瑞王殿下的安排这个秘密将会一直尘封下去,南风;我知道自己没责怪要你原谅我的自私。”
南风何其聪明经上官天绝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适才发生之事;“师父的意思是今日刺客出现是云让一手安排的,他为太子档那一剑就是为了有机会向皇帝替您求情,促成我们手足相认,父子团聚?”
此刻,南风的耳边再次回响起了中元节之夜云让问自己的那些话,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云让是醉话,而今才道当时错,原来云让当晚不是说醉话,而是给自己暗示,这怪自己太愚蠢了。
“南风;今日刺客之事你必须得烂在肚子里,若陛下和太子知晓今日之事是瑞王的精心安排那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上官天绝提醒道。
南风忙道;“师父放心,我有分寸,只是云让如何知晓我的身份,是您告诉他的吗?”
当南风从上官天绝口中得知云让知晓自己身世的经过后心微微一颤,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几年来红玉对自己的若即若离,原来红玉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后刻意回避啊,而自己一直误会她对自己再无深情。
他可以容忍红玉在他人怀抱里温柔缠绵,他无法容忍她的心没有一块余地留给自己。
纵然没法与她
结发为夫妻,他只奢望她这一生这一世都能深深的铭记自己,能够被她深深铭记,偶尔想起,他已然知足。
他在红玉面前始终都是卑微的,可怜的,是这份深爱让他变得原来越低,纵然低到红玉脚下的尘埃里他也要努力的为她开出一朵鲜艳夺目的花儿。
南知我意,情深常照伊。
南风的长久不语要上官天绝有些不安;“南风;你随我回去见陛下吧。”
这一次南风没有回避,他知道某些东西不是自己逃避就会过去,眼下唯有去勇敢的面对,只是他此刻的心绪太过烦乱,亦如东风无力柳絮乱纷纷。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南风随着上官天绝重新回到黄罗帐,此刻皇帝,太子,钟离文俊以及荣国公宁国公都还在,每个人的面色都微微凝重。
看到南风随上官天绝进来的那一颗慕容伊川脸上的愁云顿散。
“南风;朕以为你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呢。”慕容伊川深深凝视着南风那满是情绪的眼眸微微笑道。
南风朝上深深一礼;“陛下派师父去抓我,南风想跑也跑不掉啊。”
父子之间这番简单说笑让帐篷内略微凝重的气氛变得缓和了不少。
太子看到父皇如常的重视南风这个庶子他心下怎一个不爽了得,然而面上他必须得拿出身为储君的宽厚仁爱来;“南风;你这样拂袖而去让父皇和本宫都甚是担心。”
太子在皇帝以及满朝文武心中一直都是一个仁爱有加的储君,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够让父皇和诸位臣工失望。
南风略带歉疚道;“请陛下宽宥,南风刚刚不该那般冲动,只是南风一时半刻还没法接受这个事实,这对南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