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然是一丝不苟。
这样的萧思雨亦是端庄有余,活泼不足。
紫焉看到萧思雨一直站着就忙让她坐下;“思雨;你的面色还是不大好,张御医开的安胎药你都按时用了吗?”
萧思雨忙一脸恭敬道;“回婆母,安胎药我都按时用了,头午张御医来过了,他说我的胎象已经比过去稳当多了,只要按照他开的方子吃上几日的药就安然无恙了。都是儿媳不好,害婆母操心。”
“你这孩子怎么责怪起自己来了呢,这哪里是你的错呢,别胡思乱想了,等下午我再请别的御医来给你瞧瞧,饭菜都凉了你快用吧我先回去了。”说着紫焉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后迈步朝外走,萧思雨忙起身相送,她一直把紫焉送出院外。
走出去老远后紫焉才跟身边的彩云道;“思雨是个好孩子,但我总觉得她在我面前一直都特别小心翼翼的,难不成我是个母老虎会吃人吗?”
与萧思雨当了半年的婆媳了一直都相安无事的,晨昏定省萧思雨都做的极好,紫焉身子稍微不舒坦她只要得到消息就会来嘘寒问暖,还要留下了侍疾,可紫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怎么着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彩云明白紫焉的意思,略微思存后道;“依我看公主是总拿着少夫人和婉公主比较,婉公主那是您自己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可那也是您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况且你们还是姑母和侄女,少夫人和您没有那种血浓于水的亲缘关系,也没有养育之恩,故此她对您亦是恭顺多于亲近。”
紫焉微微颔首,由衷言道;“还是你看的透啊,是我糊涂了。”
用罢了午饭后紫焉就差人去御医院把雪无尘请到了府上给萧思雨诊脉,虽雪无尘主要负责太子妃的康健,但是长公主请他他自然不敢推辞。
雪无尘给萧思雨诊脉后跟菊脉象开了一个方子,他的方子是在原来张御医那张方子上加减了几味药。
萧思雨喝了一剂药后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
如此
她就继续按照雪无尘的方子吃了两剂,胎象彻底稳固。
萧思雨的胎安然无恙了紫焉悬着的心也就彻底落下了,如此她才有心情入宫陪婉然说话。
云让已经离开三天了,这三天里宛若都没怎么睡安稳,人明显憔悴了不少。
一早慕容伊川与太子以及其他皇子在文武百官的陪同下去往太庙,祭拜先祖,望先祖保佑国泰民安,这次地动对于慕容伊川以及整个朝廷而言都是沉重一击,除了派钦差去安抚,银子,粮食陆续抵达彭水县之外慕容伊川还亲自写了一份罪己诏昭告天下,同时颁布一道大赦令。
紫焉来的时候宛若正在缝补慕容伊川一件旧的龙袍。
看到宛若形容憔悴紫焉就忙关切道;“嫂嫂的面色不太好,莫不是昨晚没睡安稳?”
宛若微微叹息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自得知云让要启程去彭水赈灾以后我就没怎么睡安稳过,即便睡下了也会做噩梦。紫焉;我真的很怕很怕云让会——”
余下的话宛若不敢言语,只能深深的叹息。
紫焉忙安慰道;“嫂嫂快别胡思乱想了,云让自会没事的,我听文俊说从上京至彭水县最快也得二十几天,通常情况下地动发生过一回后就不会在发生,即便会发生也会头一次地动发生后的几日内,等云让抵达彭水县的时候自然一切无恙了。”
紫焉说的这些宛若何尝不明白呢?然而身为母亲她没法把这次云让的远行等闲视之,即便当初云让出京去游山玩水的时候宛若也曾有过一段茶饭不思,直到云让一封封的平安书纷至沓来,她那悬着的心才回稍稍放下。
“嫂嫂;外面风和日丽的,我看到你院子里牡丹开的正好,咱们出去走走吧,为我你簪花。”宛若虽然没有兴致出去赏牡丹,可她知道紫焉也是为了自己好,故此勉强提起一些兴致同紫焉到了外头。
朝阳宫的牡丹已经竞相开放,朵朵国色天香,明艳无双。
世间名花甚多,有的艳而不香,譬如海棠,有的香儿不艳,譬如桂子,唯有牡丹香艳无双,仪态万方。
紫焉挑了一朵她觉得最明艳的牡丹花为宛若簪与发间;“嫂嫂虽然最爱梅,然唯有这牡丹才配嫂嫂母仪天下的气度。”
宛若轻轻拍了紫焉的手一下,柔声嗔怪道;“你怎么也学会奉承我了!”
紫焉笑盈盈道;“嫂嫂
可是皇后,国母,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兄不必奉承你之外水不想着奉承你呢。”
“你这丫头几日不见怎就牙尖嘴利了?”丫头二字听在紫焉耳中倍感温暖,因为这丫头二子真的久违了,为人妻为人母后女人距离小丫头,丫头的称呼就渐行渐远了,何况如今的紫焉即将要当祖母了呢。
姑嫂二人说笑了一阵子后就到了亭子里一边赏花一边吃茶。
当宛若得知紫焉即将做祖母了很是替她欢喜;“你都要当祖母了,看来我自己真是老了。”
紫焉轻哼一声;“你别在我勉强卖老了你不就比我年长一岁嘛,不对,不是一岁,你生辰是腊月,我生辰是来年三月,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罢了,若我嫁给文俊后能马上有身孕,兴许先做祖母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