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回家以后就听乳母说未央发烧了,她忙不迭到耳房去看小丫头。
此刻小丫头正乖乖的躺在床上,看到娘亲也没什么反应。
红玉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未央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时辰多后就发烧了。
“未央何时开始发烧的?”红玉轻轻把未央抱在怀里,顿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很明显乳母已经请过郎中给未央吃过药了。
乳母忙道;“回公主,你刚离开没多久郡主就开始发烧了,不过公主放心郡主已经吃下郎中开的退烧药,吃两剂就可痊愈。”
红玉朝乳母微微颔首;“如此我便放心了,有劳你了。”
“伺候郡主是奴婢的分内之事。”乳母恭恭敬敬道。
红玉低头吻了吻未央的面颊,柔声问;“未央;告诉娘你现在想不想吃东西?”
“不想吃。”未央懒懒的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两只小手紧紧抓着红玉的衣襟,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要睡去。
等小丫头彻底睡下以后红玉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以后就轻手蹑脚的离开,乳母在这里陪着。
此刻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因为种种的事情导致红玉咽下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李妈妈做的鸡蛋肉丝汤饼。
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未央的烧彻底的退了,因为生病的缘故小丫头格外的娇气,粘人,除了娘之外谁都不要,红玉只得把小丫头都在身边一门心思的陪着她玩儿。
黄昏日暮,柔和的夕阳如一层妩媚的轻纱挂在了窗棂之上。
一双柔滑的素手缓缓把自己面上那一层面纱揭去,露出了一张千娇媚的脸孔。
“主人可真美,都是太子妃是天下第一美人,我看主人面前萧丽华的天下第一美人也只屈居次之了。”一个明媚的声音缓缓道。
女子妩媚的一笑,伸手捏了捏那精致的脸孔叹息道;“如果再退回十年兴许真如你所言,韶华已去,流年成殇,如今正是萧丽华风姿绰约,惊艳光年的时候。”
“主人把面纱取下可见你心情甚好,是因为离间了独孤南风和慕容红玉以及萧思成之间的关系吗?”女子凝视着主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忖度道。
“琳琅;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你也看到了萧思成亲自扶着慕容红玉上马车,可见咱们的离间计没有得逞。这慕容红玉还真是厉害,竟然把两个
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女子微微轻笑道。
被主人嫌自己笨琳琅虽然有些委屈,但也不敢发作出来,她继续小心翼翼的问;“主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天王保命丹还卖吗?”
女子一字一顿道;“一切照旧。”
如此琳琅也没在多言,旋即她的主人就缓缓的把面纱重新罩在了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
萧思成回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
“你快去更衣,一会儿出来陪陪未央,她发烧了,不过已经无大碍了。”红玉一边小口小口的喂未央吃燕窝粥一边道。
一听女儿发烧了萧思成忙过来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以后他才回卧房更衣。
小丫头吃了几口燕窝粥就不肯吃了,红玉用帕子帮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看到萧驸马出来她便柔声道;“快去爹爹那儿。”
未央却赖在红玉怀里不肯动弹。
萧思成坐过来伸手要抱,但小丫头却不肯理他。
萧思成讪讪道;“这丫头还是跟娘亲呢。”
话里微微带着一丝淡淡醋意。
红玉微笑道;“她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呢,再说我陪她的时间还比你长,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平衡。”
“我哪有觉得不平衡了。”萧思成小声嘟囔道,其实心里还真的有些不平衡。
晚膳以后等把未央哄睡着了红玉才腾出空来跟萧驸马说话。
此刻,萧驸马在西窗下翻阅卷宗。
他翻阅的不是盗采紫河车的案卷,而是衙门里刚刚接手的其他案件。
看到红玉过来萧驸马就把手里的案卷放下,然后侧身看向红玉;“你为何要背着我去客栈和独孤南风相见?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他来了徐州?”
这一刻萧驸马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面对萧驸马的质问红玉一脸坦然道;“我不知道南风来徐州,因为你带回来的那张字柬要我笃定南风在徐州,我去见他绝非为了私情,而是想要知道他为何会偷偷送字柬给你,他对保安堂药铺了解多少,我特意买了两棵天王保命丹也是想要南风来看一下这所谓的灵药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南风的医术我想你很清楚。”
稍微吐了一口气就听红玉继续道;“萧郎;你我是夫妻,这夫妻本为一体。你我之间倘若生了嫌隙只会要躲在暗处的人快意,而南风的身世你又不是不
知道。”
良久,萧驸马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一些,他把手搭在红玉的肩上喃喃道;“玉儿;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和独孤南风来往。”
红玉用力点了一下头;“你的心情我当然明白,这次我与南风相见真的就是和私情无关。”
萧驸马嘴上说我相信你,然而他的心下却是存疑,这一点红玉亦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