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徐州城这半月红玉唯一与之发生不快的人便是那位陈夫人,如果自己今天在狮子楼吃饭发生状况真的是人为而非意外,那么就和那位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陈夫人脱不开干系。
旋即,萧思成就离开了卧房,然后到了前面的书房后打发小厮把赵先生请来。
赵先生是萧思成的贴身幕僚,他在府里有自己的一间屋子,平常赵先生就住在这里可以随时听候差遣,而他已经给家小在别处买了一所小宅子。
不大一会儿工夫赵先生就到了萧思成的书房。
萧思成把红玉去狮子楼吃饭的前前后后告诉了赵先生,并且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一些忖度。
赵先生明白萧驸马的意思,少顷,他便悄悄出了萧府,直奔狮子楼去。
萧思成很相信赵先生的能耐,只要他出马必然很快能有个结果。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赵先生回到了萧府,然后直接到书房跟萧思成交差。
萧思成直接挥手免了赵先生的礼,然后忙不迭的问狮子楼之行是否有收获。
“正如大人所料,公主喝的那碗汤里被上菜的小伙计加了大黄,就是那位陈夫人指使的,而狮子楼的掌柜刘本来与陈家交情匪浅。”如是赵先生就把自己去狮子楼后的所作所为简单明了的禀报给萧驸马,这其中就包括狮子楼的掌柜刘本来与陈家的关系,以及陈家在狮子楼的影响力等等。
这狮子楼为徐州城第一大酒楼,而陈家为徐州城内最大的盐商,两家相互合作,成为了礼仪共同体。
据说两家有结儿女亲家的意思。
狮子楼掌柜刘本来 儿子和陈家当家人陈广海的女儿年岁相仿,也就是陈夫人张氏那天领着上街被红玉桩的那个小姑娘。
因为陈夫人和上一任知州张炯是亲戚,故此狮子楼的掌柜才投靠了陈家,而张知州在任期间对于狮子楼多有照拂,如此狮子楼才能从徐州城诸多酒楼里脱颖而出。
原先狮子楼并不是现在的位置,过去这里也是有一家酒楼,但规模不及现在的狮子楼,刘本来早早的就看重了这个四通八达的好位置,一心想要买下来,奈何始终没能达成夙愿,是张知州在任期间狮子楼的掌柜的刘本来通过陈夫人贿赂张知州,从而刘本来如愿以偿的把狮子楼迁到了现在的位置,然后加大了规模。
萧思成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错综复杂。
他端起
茶盏喝了口茶,然后道;“看来我们可以在狮子楼和陈家的关系上顺藤摸瓜,兴许能摸出一桩大案来。”
赵先生颔首道;“大人要属下暗中调查盐政,徐州城大部分的盐都掌握在陈广海的手里,他们陈家的盐比咱们在上京用的盐一斤里都会少一两,而其他几家和陈家没关系的盐商卖给老百姓的盐亦是如此,属下大胆的猜测莫非是张知州与陈家勾结,在秤上做了手脚,而另外一些很沉家没关系的盐商迫于官府的压力也不得不和陈家一样用了比原来不同的秤。”
萧驸马面色微微一凛;“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继续暗中追查,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咱们不可打草惊蛇。”
虽然已经认定秤出现了问题,但萧思成却不打算立刻行动,而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他已经敏锐的觉察到徐州盐政出现了问题绝非是陈家和张知州的观赏勾结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而且很可能牵连到不少人。
赵先生当然明白萧驸马的意思,作为幕僚他为能遇到萧思成这样一个年轻有为,而且心思缜密的主子而庆幸。
萧思成才十九岁就这般沉稳,处事老练,自己若能一直辅佐他,日后必然能飞黄腾达。
少顷,萧思成就从书房回到了怡然居。
这会子红玉的体力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她已经坐起来背倚床栏在那里跟白芍说话。
看到萧思成进来红玉就朝白芍使了个眼色,白芍跟萧驸马打过招呼以后就迅速退了出去。
萧思成把珍珠帘子朝上卷了卷,坐在了床沿上,面色温柔的朝向红玉。
“可是有眉目了?”红玉问。
萧思成先是委婉颔首,然后就把赵先生查到的一些事告诉了红玉。
当红玉得知真的是那位陈夫人指使小伙计在汤里下了大黄害自己跑动拉稀,差一点把五脏六腑给拉出来,一瞬她的脸色就清冷的吓人,粉拳紧握,那双秋水眸中充满了杀气;“我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的原则,既然陈夫人存心与我过不去,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如果不是和红玉同床共枕三年多萧思成断会为眼下杀气腾腾的她给吓着。
“玉儿;你放心,教训陈夫人的事交给为夫就好,你好好养身子。”萧思成伸手抚了抚红玉的双眉。
有了萧驸马的温柔抚慰红玉的神色逐渐恢复
如此,她歪着脑袋思存了一会儿道;“既然你怀疑徐州的盐政出现问题那就尽快的去查,我们可以从已经丁酉在家的那位张知州下手。”
“如何从张知州那里下手?”萧思成一脸不解的看着红玉。
面对萧驸马的疑惑不解红玉便不紧不慢的与之娓娓道来;“既然你怀疑徐州盐政出现问题是官商勾结的结果,陈家为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