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把信囊缓缓从信封里面掏出来后慢慢的展开,云让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见那信纸上面竟然无有一字。
“南风大哥给皇姐的信怎会是一张白纸?”云让一脸诧异道。
红玉不慌不忙道;“这是密信自然得做一些处理,不然落到旁人手里岂不是糟糕。”
说着红玉就命白芍把蜡烛点燃。
大白天的点蜡烛要云让和白芍等都百思不得其解。
等蜡烛点燃以后红玉就把手里的信纸缓缓的靠近那燃烧的烛火。
经过烛火这么一熏,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空无一字的白纸上面竟然出现了模糊的字迹,随着被烛火熏的时间越长那字迹就越发清晰,感觉差不多了以后红玉就把蜡烛给吹灭了,旋即就低下头开始看信纸上的内容。
约莫有一炷香多的功夫红玉才缓缓抬起头来,她手里的信纸已经被整齐的折叠起来,然后放回了信封里面。
“皇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何原本无只言片语的纸经烛火这么熏烤一下就会出现字迹呢?”云让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玄妙之事,故此那张清秀的面庞上写满了深深的不可思议。
面对云让的困惑红玉很是平静道;“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南风是用了一种用榆树皮做的纸张,在上面写了字以后可以用蜜蜡封好,然后放在火上稍微一熏烤表面那层蜜蜡就会消失,字体自然就会露出来。”
云让感慨道;“皇姐真是博学广知。”
红玉谦然一笑;“其实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是萧驸马教我的,云让;你的岁数大了见识广了自然比我更博学,你是男子,没有那么多拘束,而我为内宅妇人天地终究不及男儿广博。”
云让凝视着红玉的眼睛不无惋惜道;“若皇姐是男儿就好了,必能开
创一番功业,流芳千古。”
红玉微微笑道;“我可不想做男儿,虽然这世道对女子有诸多不公,但我还是庆幸自己脱生了女儿身。我从没想过要青史留名,名垂千古,我只想活好这一生这一世。只求衣食无忧,有花可赏,有琴可弹,腹有诗书。再就是能有一个不惹莺莺燕燕的夫君和几个聪慧可人的孩子。”
“如此说来皇姐对当下的处境很是知足了?”云让柔声问。
眼前的红玉恬淡安然想来是对当下的日子很满意,故此才会如此。
红玉稍微迟疑了一下后微微颔首;“当下的日子算是基本合意,不过若哪天萧驸马能放弃仕途,与我和孩子归隐临泉,小舟江湖,我便再无遗憾。”
云让缓缓道;“二姐夫是不可能离开仕途然后去做闲云野鹤的,他身为荣国府的继承人身上背负着振兴家业的使命。”
红玉叹息道;“你说的没错,萧驸马再爱重我也不可能舍弃他的凌云之志。”
觉得气氛稍微有些压抑云让就忙转了话题;“皇姐;重阳日你打算在府里把酒就菊花呢还是去登高?”
红玉想了想道;“距离重九还有些日子容物仔细想想,未央还小我若出门的话自然得把她留在家里,把她留在那里那么久 我可舍不得,我想十有八九是在家里跟萧驸马一起饮菊花酒,做几首菊花诗吧,若那日你没有别的打算也可以来荣国府,我们一起过重九。”
云让道;“那说好了,到时候我过来跟皇姐还有姐夫一起把酒话桑麻。我可市场听说你和二姐夫一起贺诗,你们的日子可比长姐和姐夫的要雅致甚多。”
茜雪和周剑锋时常舞刀弄枪的,这要云让很是不喜欢,他喜欢红玉和萧思成这种琴棋书画诗酒花的生活。
云让在荣国府用罢了
午膳才离开。
等云让走了以后红玉便躺在美人榻上小憩一会儿。
醒来后红玉再次拿出南风写给自己的密信,反复看了好几遍。
南风去宁夏国已经快半年了。
这期间他协助慕容嘉落在宁夏国立柱脚,从而又让那三支锦囊先后有了效力,如今的宁夏国前朝后宫格局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
南风本属于江湖,不该染指朝局,是自己把他拉到了这漩涡里。
红玉觉得自己愧对南风,自从俩人相遇,那个无忧无虑的南风就渐行渐远了。
红玉暗暗发誓等宁夏国事落以后自己再也不会麻烦南风做任何事,就让南风重回属于他的江湖,为了南风的逍遥,红玉宁可俩人死生不复相见。
当初南风的放手成全了自己的孝道和当下岁月静好的婚姻,红玉想自己该为南风做鞋什么才能让他活的更好?
缓缓把手里的信笺放下,红玉到了西窗下开始把心绪寄与琴弦之上。
每次心绪烦乱红玉都喜欢弹琴。
琴音流转见如柳絮一般乱纷纷的心绪会逐渐归于平和。
萧思成从衙门回来后看到红玉正在给未央换尿布,他微微蹙眉;“玉儿;伺候未央的事情你何必亲力亲为呢?”
红玉一脸平和道;“未央是我的女儿我伺候她是应该的,你是未央的父亲,你也应该对他的衣食起居亲力亲为,这样你们父女的感情才会好。”
萧思成不以为然道;“这是何苦呢,这里有这么多奴才,咱们的孩子怎么样他都会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