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一个是青春一个是少年,干柴烈火,若是继续碰撞,难免会火花四溅。
萧思成慢慢把红玉从怀里踢开,俩人身上的贡缎织金海棠春睡被早不知何时到了一旁。
离开男子的怀抱红玉微微打了个寒颤,她刚一起身,萧思成忙把外裳给她披上。
接着萧思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荷包塞到红玉手里;“玉儿;这荷包里是我专门为
你制的四季香,你可以随身带着,既可以熏体也可以护体。还有用来焚烧的四季香我已经交给了百合,你用的时候她会来给你焚。”
这一刻的萧思成去了邪恶,再度恢复了一贯的谦和,儒雅。
这是一枚玫红色绣两朵似开未开白海棠的荷包,针脚细密,做工精致,荷包的下面还垂了短短的流苏。红玉的女红不好,可她识货,一看就知道这荷包是出自上等绣娘之手。荣国府里的绣娘未必逊色于宫里。荷包里面便是萧思成所说的四季香。这香料的味道很特别,既有白花之香又又草药之香,两种香结合的恰到好处,这香气清幽纯柔,沁人心脾。
“这四季香是你自己调制的?”红玉虽然知晓萧思成懂香,可还是不信他可以调制出如此上成的香来?
萧思成轻轻点了点头;“这四季香我是专门为你调制,依照你的体质和喜好来调,独一无二。”
红玉相信萧思成没有说谎,这四季香是出自他的手。
“为何叫四季香?莫非里面有四季花开?”红玉好奇的问,那纤纤睫毛俏皮的闪动,仿佛会说话。
“既有四季的花开也有四季的雨露,还有草药,还有我对玉儿你四季如一的爱慕。”萧思成说着便握住了红玉的手,他明澈幽深的双眸里满是似水柔情,佳期如梦。
红玉的脸微微一红,然后慢慢把手抽离开,默默把荷包系在了身上,如此好要对方安心。
旋即,红玉便把百合和白芍叫来,她要洗脸,梳妆。
萧思成无意间在红玉梳妆镜后面发现了一堆相思结,还有一张手剪小相,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一看就不是自己,十有八九是那独孤南风,而这些相思结也为那个人而结。
慕容红玉;你爱他是吧,那我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你爱他多深,我便毁他多惨!
萧思成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那
一堆的相思结和那张小相,就在这时红玉从外面进来了,转身时萧思成已然是春风拂面,温润如玉。
红玉并不知萧思成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些相思结和那张小相自己放在比较既不是特别隐蔽又不显眼的地方,若非有心是不容易被找到的,而看到萧思成神色如常红玉就猜他没有看到什么。萧思成的城府是红玉在与之结为夫妇,日久天长中才看出的,以她如今的道行是很难看穿萧思成的。
红玉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梳妆,萧思成竟主动拿起眉笔来;“玉儿;我帮你画眉。”
红玉微微一怔;“你会画眉?”
虽然红玉知道汉宣帝时有个名叫张敞的大臣,他因给妻子画眉而被世人皆知,甚至还被当时的朝臣耻笑,然而他和妻子的闺房画眉之乐却成为一段佳话,流芳百世。红玉还真没有见过会画眉的男子,她听说父皇会给母后画眉,然却不曾亲眼见过。
自始至终,红玉只想嫁一个平淡的男子,无须海誓山盟的私语,只需知我心意,只需,一生为我画眉。
而那个红玉想要为自己画眉的人从来就不是萧思成。在没有遇到独孤南风时那个人在梦里,而今那个人便是那温柔的南风。
就在红玉发愣的时萧思成已经上手开始给她画眉。他的动作细致入微,小心翼翼。
画好以后红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眉若远山,俏丽动人;“思成;没想到你竟真的会画眉,这画眉的技艺是跟谁学的?”
萧思成道;“我一直羡慕张敞为爱妻的画眉之乐,故此便也学了画眉,先是在纸上画,后来便拉了丽华来画。玉儿;我希望我们成婚之后每日我都给你画眉。”
萧思成没法告诉红玉他的画面技艺是从丫鬟琼瑶那里学来的,他的丫鬟琼瑶画的一手好眉,母亲荣国夫人时常叫她去帮自己画眉。萧思成跟着琼瑶学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