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至,奔赴天涯的游子也陆续回来和家人团聚,一起围炉守岁,辞旧迎新。
虽然冷红消回了冷月山庄,而独孤南风也回独孤岛去了,但上官府里没有因此而变得冷清,因为素素和天绝的两个儿子守恒和守业回来了。
兄弟俩跟着师父夏侯海英云游天下,行走四方,已经有十个月没有和父母妹妹相见了。
天绝还好,他即使思念儿子也不会表现出来,而要儿子跟着夏侯海英行走江湖也是他的决定。素素是舍不得儿子离开自己,然后去外面吃苦的,可她知道天绝这么做是为了两个孩子好,不想他们变成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故而才要他们出去走江湖,磨练意志还有增长见识,即便对儿子在朝思暮想她也默默忍了,幸好还有小燕儿承欢膝下,这多少算是一些些相思慰藉。
是日,午后上官守恒和上官守业回到了阔别十月有余的安国公府。
小兄弟俩比离开时都长高了,长壮实了不少。特别是十一岁多的上官守恒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翩美少年。素素的容貌算不上出挑,只能算是清秀,她为天绝生的三个孩子在样貌上都不随她,都随了天绝,个个儿生的风华绝代,而老大守恒是最像父亲的,因而他是兄妹仨里模样最为俊秀的。只是守恒不像天绝那么的沉默内敛,若用玉来形容这对父子的话,天绝必是天上冰玉,美则美矣,只是寒气袭人,而守恒呢则就是蓝田暖玉,蓝田日暖玉生烟。
八岁多一些的上官守业还是一脸稚气,天真。
兄弟俩来到落红轩正厅以后便给父母行大礼。
天绝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色,而看到儿子们好好的在面前素素已然双眼含泪,她一手一个把两个儿子给扶起来;“守恒,守业,我日思夜盼总算看到你
们平安归来。”
看到许久不见的俩哥哥小燕儿如一只蝴蝶一样翩翩而来,她先扑进了大哥额的怀里。
“哥哥;燕儿好想你,你老是不回来。”
上官守恒轻轻把粉嫩弱小的妹妹抱起转了好几个圈圈,然后在她小脸蛋儿狠狠 亲了几下;“燕儿乖,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嘛。”
接着小燕儿就去和二哥守业亲。
旋即,兄弟俩在父母对面分别落座,小燕儿便回到了父亲的怀里。
天绝对俩儿子向来严格,不苟言笑,可在小女儿面前他亦是温柔慈祥,春风化雨。
“守恒,守业,你们上个月寄来的信我和你父亲都看了,你们跟随夏侯前辈去了潇湘之地,还去了苗寨,信里写的比较潦草,我正想听你们仔细讲讲去苗寨的见闻呢。”素素兴致勃勃道,她知道儿子们随夏侯海英这个老江湖游历了不少名山大川,而她自己却是最远只去过琅琊,故而对远方的天地充满了好奇。
守业忙把茶盏放下,然后兴致盎然道;“回母亲,我和哥哥跟着师父去了苗寨,差一点就死在那里了。我们兄弟不慎闯入了苗人的禁地,中了蛊毒,若非师父和部落里的大头人有交情,给了我们解药,而今恐怕我和哥哥就和父亲母亲阴阳相隔了。”
一听到蛊毒二字上官天绝立马警觉起来;“你们俩中了蛊毒?是何种蛊毒?”
守恒忙回答道;“回父亲;我和守业中的是一种叫做赤焰蛊的毒,听师父和部落里的蛊师说赤焰蛊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蛊,这蛊虫一旦进入人体内以后变会吸食人血,从而滋生出很多蛊虫来一起食人血,同时这种蛊属火,故而进入体内以后便如同火烧。”
一听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可把素素给心疼坏了;“守恒,守业;你们的身体现在如何
?不会有余毒吧。”
守业一脸轻松道;“母亲莫要担心,我和哥哥的蛊毒已经彻底清除了,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蛊师亲自给我们解的蛊。”
如此,素素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上官天绝的目光在大儿子守恒这里停住;“听你们的意思是这苗人似乎甚懂蛊术?”
守恒忙恭恭敬敬的回答天绝;“父亲圣明;苗人的确甚懂蛊术。孩儿和师父去的这座部落里有一千多户人家,懂蛊术的人就有一百多户。而且苗人都养蛊,每个部落有大小蛊师数十名,据说有七白多种蛊术,只是没有一位蛊师可以掌握所有的养蛊之术。部落里的规矩是蛊术传女不传男,他们还排外,故此孩儿和守业才被看守部落的庄丁下了蛊,若不是师父认得部落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蛊师,那结果不堪设想。”
守恒的这番话要上官天绝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一些希望,太子和两位小皇子的情蛊之毒看来有人可解了。
“孩儿觉得父亲对蛊术甚有兴致,莫非之前父亲听说过蛊术?”上官守业兴致勃勃的问。
天绝沉吟片刻才道;“略知一二。”
他不想把太子兄弟中蛊的事情要两个儿子知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节外生枝。
兄弟俩和父母还有妹妹有说不完的话,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为了给俩儿子接风洗尘素素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她甚少下厨,唯有在一些要紧的日子才会洗手作羹汤。
歇息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用罢了早饭以后素素就要守恒和守业去给舅父舅母还有姨母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