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没想到萧思成会这么勇敢,竟然可以靠近尸体,而且一直保持从容。她知道萧思成是荣国公唯一的儿子,一直特别宝贝,想来是不会要他见类似死尸这样不洁之物的。
旋即;萧思成走回到红玉面前;“玉儿;我仔细看过了,这个叫铃铛的丫头的确是咬舌自尽,而通过尸体的面色来看她死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没想到你会验尸。”红玉差异道。
萧思成宛然一笑;“我自幼就随钟离驸马学经史子集,在学习之余他来人家就把法医之学传授于我,而我也只是学过一些皮毛。”
“你竟然出自姑父门下,我之前怎没听你提起。我可听说姑父嫌少收徒,他既然肯教你,想来你是有非凡的悟性和勤奋,而姑父对你也抱有期望。”红玉由衷道,她知道钟离文俊的本事,更知道他的风骨,甚少收徒,若收在门下的必然是天赋异禀,勤奋非常的。
萧思成谦然笑道;“我追随钟离驸马学习想来驸马大人是看在家父的面子才收下我的,并非我有何过人之处。之前不曾于你说起此事,只因觉得无关紧要,故而未曾提及。”
红玉道;“罢了罢了,你可以追随姑父我为你欢喜,多少王孙公子渴望受姑父点拨一二都没机会,望君珍惜。”
因为对钟离文俊颇为敬慕,故而红玉才为萧思成能有机会跟钟离文俊学习经典而羡慕不已。
旋即,红玉要小太监打水来给萧思成净手。
净手已毕萧思成才发现自己的斯帕不知去向,想来是出门忘带了,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红玉把自己的斯帕拿出来给他。
红玉的斯帕是一条淡粉色,上等绸缎做成的,上面绣着一株含苞欲放的海棠。
“我会把你的斯帕弄脏的。”萧思成迟疑的把红玉的斯帕接过。
红玉柔声道;“无妨,我看你也没有带斯帕,这个你就留吓用,不必还我了。”
“好。”萧思成忙轻轻的用斯帕把自己的手擦干净,然后仔细把斯帕折好揣入怀内,就仿佛把他的美人揣入怀内一般小心翼翼。
接着红玉便扶了茉莉的手离开地牢,萧思成则在后面紧跟着。
回到昭阳宫门口红玉便对萧思成道;“我要去日月轩见母后,你若给母后问过安就不必跟来了。”
如此,萧思成便告辞而去。
等萧思成走远之后红玉便于茉莉进入昭阳宫,正好碰到了总管太监秦明。
等秦明朝自己见礼已毕红玉便吩咐道;“秦总管;你即刻带人把看守地牢的几个太监暂时监视起来,听候发落。还有合欢殿宫女铃铛已死,你给我仔细查一查她的底细,越仔细越好。”
“奴才遵旨。”秦明带着两个跟班小太监领命而去。
红玉继续扶着茉莉的手朝日月轩去。
此时,宛若正坐在窗下随意的翻着一本魏晋时期流传下来的江湖医书,里面记录了不少正统医书里不会出现的解毒之方。自从慕容伊川和三位皇子中了蛊以后她就时常翻阅医书,希望从中找寻一些解蛊的法子。
看到红玉来到宛若忙把手里的书籍搁在了面前的小几上。
“玉儿;你怎过来了,萧思成入宫给你父皇与我问安后就去了你那里,你们怎没有一起好好说说话?”宛若柔声问道。她已然觉察到了红玉对萧思成的冷。
红玉把喝到嘴里的茶咽下去后才回答宛若的问话;“回母后,玉儿和萧思成已经见过了,我与他也无太多的话要说。”
听到无太多的话要说宛若的眉微微动了动;“玉儿;你怎会和思成芜湖可以说?他博学多识,虽不可出口成章也偶尔可妙语连珠。你和他即将完
婚,需多亲多近。你和他在成亲之前可以来往相见已然是福气了,一般来说成亲之日才是一对新人初见之时。”
“母后和父皇也是吗?”红玉知道自己直接询问父母的过往有些大不敬,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宛若垂下眼帘略略思量后才开口;“我与你父皇在成亲之前就见过,只是在御花园不期而遇,他便去回禀太后要娶我为妻。从相机到成亲不过三日罢了。我们彼此都不曾真正了解对方,你父皇当初娶我只是把我当和太后赌气的工具罢了。当时太后和先皇都要你父皇娶哈密国公主南宫如月,也就是后来的齐王妃。你父皇嫌南宫氏太过强悍,恐日后不好驾驭,更要紧的是他对先皇后西门若瑄依旧念念不忘,故而不肯遵从太后之命。太后说若你三日之内可娶一王妃,自然不会在逼你迎娶南宫氏。你父皇选我只因为我眉宇间有一丝西门若瑄的影子,然我于她终究是不同的。我与你父皇成亲后的半年多极少往来。”已然许久未曾提及那些尘封往事了,再次提及依旧要宛若不自已的感慨万千,心潮涌动。
虽然她和慕容伊川同床共枕即将二十栽,然那些最初的同床异梦,相互怨怼,至今想来已然要宛若觉得心痛欲碎。
她不希望自己儿女的婚姻都是和谐美满,举案齐眉,故而才劝红玉和萧家公子多多了解。
红玉认真听完父母之间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后不自已的心疼起她的母后。
旋即,红玉坐到了宛若身边,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母女俩的体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