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页蝌蚪文独孤南风在仔细看过以后不禁眉目舒展,仿佛文中别有洞天。
本以为这《私房经》只是记录了从古至今的各类房中术,没想到还会有其他,怪不得这本《私房经》被无数人惦记呢,若里头只记房中术,未必会被如此惦记,而自己一心想要得它只为里面玄妙的房中术。
红玉注意到了南风欣喜的表情,因而在他抬眼的那一刻红玉忙问;“这蝌蚪文里是否记载了蛊术?”
南风温柔的凝视了红玉一眼,然后道;“不错,这里面记了不少难以寻觅的蛊术。”
里面果然有蛊术,红玉不禁大喜,“ 可有解阴阳蛊和情蛊的法子?”
面对红玉那一双盈盈秋水目里闪烁的期许独孤南风有些不忍与之相对。
见南风沉默一旁的夏侯玉兰有些不耐烦道;“南风;你不吭声是何意,如果有就说有,无边说无,这样不吭声要急死 人呢。”
独孤南风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后喃喃道;“虽然有诸多江湖难觅的蛊术,可唯独没有情蛊的解法,而阴阳蛊只有一半解法,我也无法确定是不是阴阳股的解法,等我师父来了以后再说。”
没有情蛊的解法无疑要红玉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泯灭。
独孤月入宫就可以为父皇解阴阳蛊了,而弟弟们的情蛊如何才能解?
想着想着红玉便不自已的忧伤起来。
看到红玉忧伤的模样独孤南风怜惜不已。
“玉儿;我真没用,无法为你分忧。”独孤南风温柔凝视着红玉那因为忧伤而分外楚楚可怜的面庞,这一刻他多么想把她轻轻揽入怀抱,可自己有什么资格呢?她是高贵尊华的公主,就如那冰山之巅的雪莲花,自己这个凡夫俗子,只有在远处默默的仰视她。
夏侯玉兰见南风和红玉这你
侬我侬的,若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就太不知趣了,于是便悄悄的退走了。
玉兰出了南风的屋子以后便信步朝院外走去。
在经过一片竹林的时候玉兰碰到了冷红消。
冷红消正被丫鬟柳絮推着缓缓前行,坐在轮椅里的她沉静如水,形容残弱。
夏侯玉兰一看就知道红消是来找独孤南风的,于是就拦在了她的前面,柳絮急忙停住推动轮椅的脚步。
“玉公主在里面,红消姑娘还是先回去吧。”夏侯玉兰温和对红消道。
红消一听红玉在里面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马上就恢复如常;”既然玉公主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听的出红消的话语里充满了失落,她很怕红玉跟南风在一处,他们一个是青春,一个是少年,老是在一处怎不会生出情愫来,红消知道自己配不上南风,更不配跟红玉争,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
看到红消神色黯然过来人的夏侯玉兰一眼便看破她的内心深处。
夏侯玉兰把柳絮推开,然后亲自推动红消的轮椅,一边前行一边低声道;“红消姑娘;我知道你对南风有情有义,故而你才忌惮玉公主,生怕她会抢走你的心上人。”
见自己的心事被夏侯玉兰猜中冷红消有些难为情,她微微垂下眼帘。
见冷红消不吭声夏侯玉兰沉思片刻后继续说;“你大可不必忌惮玉公主,她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玉公主自小就被皇帝赐婚给了荣国公之长子萧顺安,不,应该是叫萧思成,明年花开春暖,他们就会完婚。”
“夏侯前辈没有骗我?”听闻红玉已经有了归宿冷红消很是欢喜,可她还想在确定一下。
夏侯玉兰斩钉截铁道;“公主的婚事一旦定下就不会更改,再说我没有必要欺骗你。”
如此以来冷红消悬
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红玉公主即将为人妻,我又何必对她耿耿于怀?
想开了以后冷红消便眉目舒展,整个人看上去状态好了不少。
夏侯玉兰离开以后屋子里就剩下南风和红玉。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无言。
沉默却没有要彼此觉得不适。
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他们只觉甚好。
“玉儿;几日不见你仿佛憔悴了一些。我知道近来宫里发生不少事,可你也要珍重自身才是。许多事情你无需一人扛起,你只不过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罢了。”南风主动打破了沉默,红玉只是微微有些异样已然被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面对南风的关切红玉的心头暖意融融,她朝南风宛然一笑,道;“南风;有你的关怀玉儿已知足。玉儿的肩膀虽柔弱,可也想为父母分忧。你放心;玉儿会珍重自身的,只是你也要珍重。如今这《私房经》在你手里,恐不久之后就会江湖皆知,你也会被这书连累,莫不如丢弃之的好。”
独孤南风看着红玉的眼睛郑重的说;“我们都要珍重自身,我已经做好了拥有《私房经》后沦为江湖同道众矢之的准备,我自有安排,你无需记挂。”
“你怎知我会记挂于你?”红玉羞怯的问,她知道南风心里有自己,因而刚刚这一问显然有些故意。
南风微微一笑,目光轻柔的从红玉略带羞涩的面庞上微微略过,然后轻声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