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知丧命。
陶姨娘是该死。
但顾平徵,也不配活的潇洒自在。
“再说了,地痞流氓伪装山匪拦路劫掠,是顾平徵最心爱的陶姨娘一再催促乐安县主动手的结果。”
“陶姨娘的厚礼,他怎忍心拒绝呢。”
“轻伤也好,重伤也罢。”
“爱能止痛。”
顾荣嗤笑着,缓缓道。
青棠没有再多嘴。
车轮滚滚,马车缓缓前行。
逐渐地,驶离了那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上京繁华街道,向着城外进发。
青棠的神情越发严肃,时不时屏息凝神关注着马车外的动静,手中握着不知从何处摸出的大菜刀。
顾荣眼皮猛跳,失笑不已。
抬手轻拍了拍青棠的肩膀“放松,放松。”
“谢如珩在此,那些个地痞流氓怕是连靠近这辆马车的机会都没有。”
否则,简直就是堕了谢灼的威名。
她坦言,在看到谢灼的一刹那,她最后一丝忐忑也消失不见。
本来就算不得太凶险,如今更是铜墙铁壁。
“该担心的是顾平徵。”
她在谢灼面前,从未掩饰过与顾平徵的龃龉。
但凡谢灼懂事些,就不会画蛇添足的护顾平徵毫发无伤。
青棠歪着脑袋,略作思量“小姐言之有理。”
那厢。
顾平徵斜倚在软垫上,双目微闭,口中喃喃自语,似乎正在构思着在菩萨面前祈祷忏悔的话语。
被噩梦缠身的日子,真真是倍感煎熬度日如年。
荣氏还是早早投胎了的好。
陶氏固然有错,可,荣氏技不如人也是事实。
商户女做勋爵之家的当家主母,到底还是勉强了些。
五年了。
他从未祭奠过荣氏一次,也未给荣氏上过一炷香。
此次佛宁寺之行,全当了结昔日恩怨。
一声急促的马鸣划破寂静,马车骤然急停,顾平徵被颠簸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