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风范的裴叙卿在青棠手中宛若狂风暴雨中的小鸡崽,毫无挣扎反抗的余地。
裴叙卿硬生生被打的昏迷了过去。
青棠毫不客气的用麻袋一套,绑在了马车后。
“去永宁侯府。”
顾荣眉眼含笑的上了马车。
如果不想被恶人先告状,那就得先下手为强。
不论她说什么,裴叙卿都必须哑巴吃黄连,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凡事,靠自己最可靠。
她依仗谢灼,但不依赖谢灼。
她可以穿风度雨,披荆斩棘。
如此,最安心。
距离永宁侯府越来越近时,顾荣从木匣里拿出沾了姜汁的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
马车一停下,顾荣就踩着矮凳走了下来,帕子虚掩芙蓉面,梨花带雨。
前来相迎的王嬷嬷傻眼了。
怎么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折兰院。
永宁侯夫人看着地上蠕动的麻袋,眉心不禁跳了跳。
难不成顾大姑娘给她送了些山珍活物?
可,送山珍活物,也不至于哭的我见犹怜吧。
“请侯夫人给晚辈做主。”顾荣躬身行礼后,哽咽道。
霎那间,永宁侯夫人头皮发麻,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嘴唇颤抖着,脱口而出“余时犯浑犯你手上了?”
余时是不成器的纨绔,但也没到欺男霸女的恶棍那一步啊。
不过,永宁侯夫人瞧着顾荣那张美的不可方物惊心动魄的脸,又没那么笃定了。
面对这张脸,余时恶向胆边生也不是不可能。
老天奶啊。
偌大的上京,何人不知顾荣是长公主殿下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