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夫人的兄嫂横冲直撞闯入妾身和琴书的院落,打砸抢掠拳打脚踢。”
“妾身和琴书没有护好大小姐赏赐的见面礼,请大小姐责罚。”
呸!
折枝暗啐了一口。
她和琴书什么破运道!
就是一辈子老死在宫里为奴为婢,或是出宫后,自梳不嫁,给勋爵官宦之家的小姐们做教养嬷嬷,也比被指进一滩粪坑里的强。
还汝阳伯府,还世代勋爵!
乌烟瘴气!
她和琴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顾平徵连个屁都不放,就知道摆出张死人脸,给人添堵。
到头来,还得未出阁的大小姐替她和琴书主持公道。
那她和琴书还给顾平徵做什么妾,直接给大小姐做妾吧。
最起码大小姐人长得美,还出手阔绰!
“好大的威风。”顾荣似笑非笑。
“陶姨娘,你就是这般管束自家兄嫂的?”
“还是说他们本就是受了你的指使,才会做出如此龌蹉卑劣的勾当?”
“若是陶姨娘指使,恐怕就不宜送官了。”
陶姨娘只觉脚底嗖嗖冒凉气,直冲天灵盖。
顾荣这个贱人,又给她挖坑!
这些时日,她身心交瘁,筋疲力尽,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得照顾好不容易醒来却变得瘫痪痴傻的扶景。
得招架性情越发阴晴不定狂躁易怒的顾平徵。
还得硬着头皮胆战心惊去京兆府探望沈其山。
又得应付犹如吸血水蛭般不得片刻消停的兄嫂。
……
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也想不管不顾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