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闻,汝阳伯与沈氏素有来往相交莫逆。”甄女使神色自然,旋即又道“恐怕顾大小姐只能将这委屈默默咽下了。”
长公主的眉头越皱越紧“传令徐太医去汝阳伯府为顾荣诊治。”
“你去警告汝阳伯一番,休要再动歪心思,否则莫怪本宫不客气。”
素有来往又相交莫逆,汝阳伯会不知沈家的真实情况吗?
甄女使“奴婢遵命。”
夕阳西下,唯余一层薄薄的胭脂色挂在天际。
徐太医因紧张而步履蹒跚,不时地回头瞥向装扮成学徒的谢灼。
谢灼背着药箱,眉眼低垂,轻声道“许太医,我只是您的学徒。”
徐太医心中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老徐家发达了!
老徐家祖坟冒青烟了!
这厢,徐太医又激动又紧张。
那厢,汝阳伯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长公主府的女使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她不配为人父了。
顾荣真的攀上了长公主!
这样的认知,使汝阳伯心神俱震,不寒而栗。
他和陶氏的谋划,能否瞒得过长公主。
他还能不能将荣氏的嫁妆占为己有?
汝阳伯的衣袖内拳头紧握,内心如同被巨石压顶,胸口沉重得几乎窒息,难以顺畅呼吸。
“下官谨记长公主殿下教诲。”
甄女沉默不语,只是远远地凝视着望舒院的方向。
心下不由得感慨,徐太医身后学徒的身形,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啊。
乐安县主一腔情谊要成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