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珠一时间有些失言,但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这关乎到咱们华夏的非遗传承,重要一点,我不想让这种工艺被日寇夺走,您应该明白的。”
“你还真能掰扯,你真当你小小唐家织绸厂,能影响到国家?”
“今天是小小的织绸厂,明天成千上百的织绸厂,这是民族企业,咱们华夏上百年的物质文化。”
宁晋川低笑了一声,话语中有些讥讽,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是你们唐家的的一小笔生意,而是完完全全吞并唐家织绸厂,毕竟我宁晋川出现在沪城,可不仅仅为了一单小生意,我爱国,我也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明白吗?唐二小姐太信赖我了。”
唐宝珠惊讶的望着宁晋川,没想到宁晋川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等着新岛左二对唐家织绸厂下手后,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你很聪明,”
合作所获取的利润,根本不值塞牙缝的,他亲自跑一趟,可不是为了那么一丁点不值一提的利润,甚至还面临卖不出,货物积存的奉献,他是商人,又不是善人。
唐宝珠知道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抱歉,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你就当我是厚颜无耻,对不起。”
唐宝珠刚想起身,宁晋川也突然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手腕上的佛珠轻轻擦过唐宝珠的经络,她惊讶的看着宁晋川,
“宁先生?”
宁晋川盯着她的眼睛,手指微微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随即声音微哑,
“宝珠,有条捷径走不走,”
唐宝珠半晌没明白什么意思,突然想起刚刚宁晋川说的那句话,'我为何要相信你的保证?而且还是你个人的名义,难道就是凭借你我这点交情?你是我的什么人?'
她猛然看向宁晋川,他的眼眸晦暗不明,一贯淡然的眸子,染上了炽烈的热度,拉着她的手侵占欲十足,
再傻她也明白什么意思,宁晋川居然想要潜规则她,这是垂涎她的美色,想要XX她?
靠,她是这么随便的人吗?不就是一个商会主席吗?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原来思想这么龌龊,她算是看走眼了。
唐宝珠唇线渐渐抿直,抽出了自己的手,并且缓缓对他竖起了中指,
“宁晋川,我唐宝珠看不起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唐宝珠靠自己也能保住唐家织绸厂,等着瞧。”
说完唐宝珠义愤填膺的跑了,临走前还回头对着宁晋川啐了一口,
“宁晋川,我唐宝珠跟你绝交!”
宁晋川愣在原地,手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看着唐宝珠离去的背影,心情顿时坠入谷底,他好像被拒绝了,而且还单方面被绝交了。
迟疑了许久,才发现白杨和符猛四只眼睛盯着自己,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皱了皱眉,
“绝交?女人的肚量都这么小吗?我答应做冤大头,就要绝交?”
全程目睹经过的白杨无力的扶额,他家先生,在商场叱咤风云,智商也爆表,情商却少的可怜,吃了没谈过恋爱的亏,
他语重心长的道,
“您没看出来,唐二小姐并不是因为您不帮忙兜底而生气吗?”
宁晋川眉头皱的越来越深,都说女人是本书,要细细品才能参透,他怎么觉得唐宝珠就是远古时期的文言文,看不懂也参不透,
“不然你说说为什么生气。”
符猛在身后忍不住笑,
“爷,明显唐二小姐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
“您看啊,在百乐门,想要看舞蹈就得花钱,想要见头牌就要花更多的钱,所以唐二小姐想找您合作生意,你却让她走捷径,她怕是以为你要利用这单生意,来买她,她觉得就把她当成舞女明码标价了。”
宁晋川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
“胡说八道,我明明是想要······”
“想要表白?”
白杨轻笑了一声,
“但是我们看到的是您想趁虚而入,爱是雪中送炭,不是趁火打劫,不然您跟新岛左二和宋韶光又有什么区别。”
宁晋川眸色藴着潮涌,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唐宝珠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他又何必损耗自己去帮忙,但是如果唐宝珠是他的人,一切都好说。
他确实拿着商业角度的思维去看待这件事情了,倒是忘了情爱是不应该跟商业挂钩的,但是他并不是想卖她。
刚刚看到唐宝珠失望的离开,一时情急想要留住她,所以说了没有头脑的话。
符猛见宁晋川不说话,嬉笑道,
“也有可能咱们爷并没有多喜欢唐家二小姐,只是觉得有点意思,所以花两百万获得美人心,顺便拿走二十万绸缎,挺不错的,生意人都是这么精明的。”
宁晋川眸光微动,冷觑了符猛一眼,
“不会说话就躲远点。”
符猛耸了耸肩,
“我说的事实啊,说不定唐二小姐就是这么想的。”
宁晋川“······”
唐宝珠慢悠悠的回到家里,刚好饭菜出锅,她收敛好情绪,帮着龚金玲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