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虎是望城的屠夫,力大无穷,后来望城沦陷,就被征兵去了,打过好多年仗后,所属的那支军队被灭了,就流落到了苏河镇,后来再次被沪军招兵,最后还成了沪城的督军,
他后来可是掌握着沪城的军事指挥权和行政权,原着中还是唐宝珠在百乐门的入幕之宾。
唐宝珠瞪大了眼睛,谁能想到日后沪城的督军,现在只是个为了讨生活的养蚕户,她一定要打好关系。
像他这样的人,必定有自己的才能,只是暂时性的虎落平阳罢了。
唐宝珠兀自感叹,
“大佬啊!!一定要抱紧大腿。”
“唐二小姐,你在说什么?”
仇虎有些茫然,唐宝珠干笑两声,
“没说什么,就是随便感叹两句。”
仇虎想了想还是继续道,
“对了,你要小心你兄长,他好像跟周易信有联系,以前找过好多次周易信。”
唐宝珠一顿,
“我知道,谢谢你提醒,”
“我送你回家吧?”
唐宝珠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周易信,血水染红了裤腿,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要不你先帮我把他送到警察署?”
“我先送你回家,再管他,放心,他暂时死不了,你头上有伤,一人走不安全。”
昏迷的周易信“······”
白杨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望向后座的宁晋川,
“宁先生,现在怎么办?”
“走吧。”
白杨缓缓启动车子,宁晋川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微微眯上双眼,
“给警察署打好招呼,别让周易信出来了,把他放在新岛左二手中。”
白杨点头,
“周易信算是完蛋了,一辈子呆在监狱不说,日后不死也要残了,新岛左二这种人怎么可能容忍背叛,”
宁晋川不说话,白杨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宁晋川的脸色。
宁先生正在假寐,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在琢磨一些事情,白杨斟酌用语,
“那个宁先生,唐二小姐身边的那个壮汉,看起来挺有能耐的,唐二小姐这是准备重用他啊。”
宁晋川没有回答,
白杨壮着胆子,
“也不知道唐二小姐会不会因为英雄救美,对那个阿虎产生别样情愫,毕竟小女孩都很容易动心·····”
车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搭话,白杨的独角戏唱不下去,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唐宝珠返回唐宅的时候,龚金玲正在跟唐正国下象棋,唐宝珺躺在红木草叶纹软包的西洋沙发上,手里拿着画本子看的有滋有味,
铜壁灯闪烁着的光芒不大,但是足够照耀整个屋子。
“爹、娘,我回来了。”
龚金玲刚好被占了下风,没心思管唐宝珠,
“嗯,厨房里煲着银耳羹,你自己去盛点吃,”
唐宝珺从画本子里探出头,只见自己阿姐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搀扶着,白衬衣上沾上了泥土脏兮兮的,裤脚也全是灰尘,
“姐,你不是跟若容姐出去的,怎么这么狼狈,那个男人是谁?”
唐宝珺惊的站了起来,
忙着下棋的龚金玲和唐正国也看向了门口的唐宝珠,吓了一跳,
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家,大晚上一身狼狈的被男人送回来,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得被吐沫星子骂死,本来名声就不怎么好了,这下更加雪上加霜,
“要死啊,你怎么回事?出去看个马戏,搞成这样。”
龚金玲丢下棋子,慌忙的走过去,拉着唐宝珠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不会是半道上遇到抢劫的了?”
龚金玲满脸敌意的瞪了一眼仇虎,好在仇虎见过世面,也不怕被冤枉,面不改色的立在门口,身姿站的笔直,将唐宝珠交到龚金玲的手中。
唐宝珠脚步虚浮的往龚金玲身上靠了靠,
“娘,我头晕。”
龚金玲扶住唐宝珠,手刚触碰到她的头发,摸到一手湿润,定睛一下,这嫣红色的不是血是什么,
“我的天,怎么看马戏怎么头破血流的,管家快快快,备车去医院。”
唐正国这次慌忙的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就连唐宝珺也丢开了手中的书,一瘸一拐的凑过来,
“阿姐,你没事吧?”
唐宝珠这才发现自己后脑勺居然出血了,难怪头晕目眩的,她摆了摆手,
“没事,可能磕出血了。”
龚金玲的眼睛瞬间红了,
“出血了还说没事,赶紧坐着,让娘看一下。”
唐宝珠被众星拱月的搀扶在了沙发上坐下,龚金玲颤颤巍巍的扒拉着她的后脑勺,仔细查看伤口,
唐宝珠心底一暖,一屋子里的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这种久违的亲情感觉,让她鼻头有些泛酸,
“娘没事,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周易信,他袭击我,还好仇虎帮了我,周易信现在还被绑在桥墩上,您让人把他送警察署吧。”
龚金玲看着唐宝珠后脑勺上裂开的伤口,肿了一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