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囿皱着眉头,一脸苦涩地说道:
“钱少,你也亲眼看见了,如今我们庄家已经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孙明礼、费赟和梁栋三人联手对付我们,我们实在是无力还手啊!”
钱德磊则是满脸的不屑,冷笑着回答道:
“孙明礼还算是个人物,但那个费赟只不过是一个贪婪无度的官僚而已,要想对付他简直轻而易举。然而,在这三个人当中,最棘手的恐怕还是梁栋那家伙。”
庄子囿附和道:
“我和钱少的想法一致,都恨不得将梁栋碎尸万段,但现在我自己都难保,哪有资格和他争斗呢?”
钱德磊接着问道:
“你现在是定南省的常务副省长,对吧?如果我有办法让你更上一层楼,取代费赟的位置,你是否有信心与孙敏里掰掰腕子?之后再寻找机会对付梁栋?”
庄子囿闻言,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只要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钱少失望!”
钱德磊微微点头,站起身来,留下一句“等我消息”,便转身准备离去,但刚走几步,就被庄子囿拦住。
庄子囿一脸祈盼地说道:
“钱少,我弟弟被梁栋抓起来了,您看能不能帮忙先把他救出来?实不相瞒,我们庄家能有今日之成就,我的功劳起码占了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则几乎全靠我那个弟弟。所以,无论如何,请务必救救他!”
钱德磊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你不要得寸进尺!人是梁栋抓的,我也无能为力!”
说完,他瞪了庄子囿一眼,警告道:
“记住,我只能在暗中帮你。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能将我牵扯进来,否则后果自负,明白了吗?”
庄子囿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你能明白最好!”钱德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庄子囿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庄家。
钱德磊走后,庄子囿一屁股坐回了沙发里,脑子里乱作一团。按道理说,有了钱家的支持,庄家就有了起死回生的机会,可庄子囿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深知,像钱德磊这样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跟他们合作,稍有不慎,就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但是,庄家都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选择在钢丝上跳舞。
庄子囿知道,现在也到了断尾求生的时候了,庄子固肯定是保不住了。
毕竟,为了家族利益,有时候必须做出牺牲。
他对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是,他也知道,庄子固落到那些警察手里,早晚都有扛不住的一天。
所以,就算花再大的代价,也必须让庄子固闭嘴!
可是,庄子固现在在景川警方手中,景川州公安局的那个局长唐轩,跟梁栋是一路货色,庄子囿的话,在他那里,根本就不好使。
现在的景川州公安局,早就被唐轩经营得铁板一块了,别说见庄子固一面,就连给他传递个消息,都花了庄子囿九牛二虎之力。
庄子固还是那个庄子固,得到庄子囿传递来的消息之后,当天夜里就自尽了。
唐轩将庄子固自尽的消息告诉给了梁栋,他面带愧疚之色,主动承认是自己失职导致了这一结果。
然而,梁栋却微微一笑,安慰道:
“对于一个一心求死之人,即便你们看押得再紧,恐怕也无法阻止他的决定。这件事并非你的过错,你也不必责怪手下的干警们,毕竟谁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唐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接受。
接着,他语气沉重地说:
“庄子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选择自尽,必定是有人向他传递了某些信息。由此可见,我们内部仍然存在着蛀虫。”
梁栋赞同地点头,提醒道:
“你们局内人员众多,敌人总有办法攻克其中一人。如果你想展开调查,我不反对,但务必注意尺度,以免造成全局上下人心惶惶的局面。”
梁栋说到此处,不禁叹息一声,感慨万分:
“真是难以想象,庄子囿竟如此狠毒,竟然逼迫自己的亲弟弟走上绝路!”
……
就在庄子固去世不久后,定南官场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地震:费赟突然被燕京方面来人带走了!
这一举动让整个定南官场陷入混乱,以费赟为首的砻西系势力瞬间土崩瓦解。
曾经威风凛凛的砻西系成员们,如今犹如树倒猢狲散一般,纷纷四处寻找新的依靠。
而其中一半以上的人,闻到了庄子囿崛起的气息,纷纷投靠他的麾下。
官场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深不可测且变幻莫测。
人们常常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这片海洋,但实际上,他们往往只能看到表面的波浪和涟漪,而无法真正了解其中的暗流涌动和风云变幻。
有时候,看似平静的海面下可能隐藏着巨大的漩涡,
有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会打破所有的平静。
就在人们以为庄家必败无疑的时候,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