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的三个警察,赵启星虽然不是什么领导,却警衔最高,资历最老,剩下两个,一个是刚毕业的小年轻,一个是聘用的辅警,专门负责开车,所以,赵启星就当仁不让地成了领头的。
三个人只配了一部执法记录仪,却配了两部对讲机,赵启星和那个小年轻各带一部。
赵启星可以在执法记录仪上做文章,说执法记录仪出了故障,却控制不了那个年轻警察手中的对讲机。
那个叫小婷的服务员离开后,赵启星他们和曹鼎回到房间,商量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几个督察堵住了门口儿。
看到这些督察,赵启星脸色煞白,知道事情出了纰漏。
就在他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的时候,那个年轻警察向督察们敬了个礼,然后道:
“督察同志,我是110指挥中心的民警白文轩。”
领头的督察回了个礼:
“白警官,你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固定证据,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那个督察说完,转身对赵启星道:
“请问你是警号pc的赵启星警官吗?”
赵启星知道躲不过去,索性道:
“我就是赵启星,不知道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督察道:
“赵警官,你涉嫌渎职,我们现在正式通知你,对你采取措施,请交出你的警械和警官证!”
赵启星看了那个年轻警察一眼,不死心地问:
“督察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渎职了?你们有证据吗?”
那个督察态度强硬地说:
“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交出你的警械和警官证!”
赵启星无奈之下,只好不情不愿地按照要求,把身上的警械取了下来,又掏出警官证,递给了督察。
这时,曹鼎走过来,问那个领头的督察:
“警官,你们警务督察支队的支队长是不是叫林智?他是林勇书记的哥哥,我们关系很好,能不能让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那个督察回答道:
“曹州长,我们是警务督察,不直接负责案件办理,我们的职责是监督警察办案过程有没有违规违纪行为。”
曹鼎见人家根本不鸟他那一套,又指着房间门,问了一句:
“我现在能走?”
那个督察道:
“你走不走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我们会如实向局里汇报赵警官今天办案过程中出现的违规违纪行为,以及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曹鼎看了一眼赵启星,正好看见赵启星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
曹鼎知道今天这事无法善了,心一横,径直向门外走去。
赵启星见曹鼎走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管怎么说,曹鼎和那个刚才走掉的服务员都是当事人,他们接到了报警,却直接放走了当事人,这个锅,肯定就落到了他赵启星头上。
如果曹鼎和那个服务员已经发生了关系,肯定会在房间里留下证据,有了那些证据,赵启星就算是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
而且,刚刚被督察收走的执法记录仪根本就没有故障,他先前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
赵启星只是一个小角色,他的下场没人关心。
但曹鼎被警察堵在房间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圈子。
梁栋知道这个消息后,给唐轩打了个电话:
“唐局长,你布置一下,采取一些措施,防止曹鼎外逃。咱们景川已经出逃了一个弓鸣宇,要是连曹鼎也成功出逃,那咱们丢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唐轩道:
“梁书记,有个情况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不久前,有人在景阳到孟东的公路上,听到了枪声,后来,经过我们调查,发现是有匪徒在那里发生了火拼,而火拼的目标,竟然与曹州长有关。”
“与曹州长有关?”梁栋顿时来了兴趣。
“事情是这样的,在景阳,有一个涉黑分子,叫曾阿诚,市面上都称他‘曾老大’,是‘隆盛’屠宰场的老板。这个曾老大是个屠夫,搭上曹鼎之后,就垄断了景川的生猪市场,成了曹鼎自己的灰色势力,帮曹鼎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在昨天,一个叫王红忠的人主动到派出所自首,承认他就是曾老大涉黑团伙的核心成员。据王红忠交代,曾老大就在那场匪徒火拼中命丧当场,曾老大一死,他们‘隆盛’群龙无首,昔日的仇人便借机前来寻仇,王红忠走投无路,便主动到派出所自首。”唐轩回答道。
“知道跟曾老大火拼的是什么人吗?”梁栋又问。
“这个还要从曾老大运送的东西说起。”唐轩回答道,“在景阳城郊,有一个废弃的仓库,曾老大曾带着王红忠去那里的一套小别墅装了一车货。据王红忠说,那些货很奇怪,就是一个个包装的严严实实的纸箱子,一个纸箱子大约有一百多斤,一个人扛有些费力,好在这些屠夫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倒也还搬得动。”
说到这里,唐轩停了一下,接着道:
“我们估计,这些纸箱子里面装的应该全部是钞票。按照王红忠的交代,一个纸箱约一百斤,一共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