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彩云一身职业装,白衬衣,黑套裙,黑丝袜,她相信这个搭配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
尤其是当她故意多解开一粒纽扣,露出深不可测的事业线,又提供给梁栋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的时候,她觉得梁栋一定会急不可耐地放下一切矜持,把她拥入怀中。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梁栋的确有所动作,却不是像她设想中的那样拥她入怀,而是轻轻拿掉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
“蓝总,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男人对她的无视。
蓝彩云以为是她给梁栋的诱惑不够,干脆又解开两粒纽扣,然后抬起头,挑衅似的盯着梁栋的眼睛。
梁栋的眼睛果然被吸引到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敞开的风景。
假正经!装模作样!老娘还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不吃腥的猫!
蓝彩云在心中鄙夷地骂了一句。
梁栋不是圣人,但看归看,二师兄却没有一点儿要配合的意思。
蓝彩云已经处于读秒阶段,在心里默数着梁栋能坚持多久不动。
可她都数到两百了,对面的男人还是没有任何要行动的迹象。
本想当个高端猎手,玩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想到却迟迟不能奏效。
蓝彩云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干脆一把搂住了梁栋,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嘴里同时诱惑地呻吟着:
“冤家,你这是要让小妹自己撕开那最后一块遮羞布吗?”
梁栋很用力,很坚定地一把推开蓝彩云,把她推到在沙发里,指着房门,冷冷地说:
“蓝总,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要休息了!”
蓝彩云羞愤难当,无意间看了梁栋下·面一眼,发现那里没有任何起色,心中顿时了然,脸上的羞色也一扫而光。
特么的,忙活了半天,遇到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蓝彩云一言不发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仰起头,挺起胸,自信满满地走了出去。
门又关上之后,梁栋无力地坐在了沙发里,脑子里全是蓝彩云刚才往外走时,脸上露出的不屑表情。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梁栋再见大家的时候,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梁栋找到周鹏,俩人吃了一点酒店提供的早餐,早早地去了州委。
七点四十,梁栋站在了电梯门口。
他特意朝不远处那部电梯看了看,那边依旧没人,就对等电梯的人道:
“那边不是没人吗?”
“你是来办事的吧?那部电梯可不能乱用,那是领导专用电梯!”有人提醒道。
“一部电梯而已,闲着也是浪费公共资源。领导又不比我们多长两条腿,凭什么就能搞这个特殊化?”
梁栋的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一个风格与大家略显不同的年轻人开口道:
“领导是不是比我们多两条腿,我不知道,但我猜领导一定比我们多两只胳膊。”
“为什么这么说?”梁栋问。
有人偷偷拽了那年轻人一把,那年轻人丝毫不以为意地对拽他的人说:
“两个月不发工资,该干的一样不少,还特么天天加班,我发两句牢骚怎么了?”
拽他的人年纪要大许多,脸上略显紧张道:
“别说了,小心有人打你小报告!”
“打就打!”年轻人不屑道,“一个破工作,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这整栋楼,恐怕也就只有你小于有底气说这个话。”有人笑着说,“领导要是把你小于惹毛了,你大不了回家接班呗。”
梁栋突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感起了兴趣,就问刚才那个说话的人:
“小于家里是做什么的?”
那人看了梁栋一眼,见他面生,却又气度不凡,以为他是来州委州政府办事的,就很客气地回答道:
“‘于氏珠宝’听说过没?小于家的!”
“滇南最大的珠宝商?”梁栋当然听说过‘于氏珠宝’的大名。
“没错,就是那个于氏。”那人确认道。
“原来如此。”梁栋了然,然后又指着那部领导专用电梯,看向那个年轻人,“小于是吧,敢不敢跟我一起去乘那部电梯?”
“有什么不敢?”小于说着,抬脚就朝那边走去。
梁栋和周鹏紧紧跟在他身后。
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见这边的电梯遥遥无期,也跟着走了过去。
小于走到那部领导专用电梯前时,一眼就看到了张贴在电梯旁的告示,赶紧朝大家招手道:
“快过来看看,这里有张告示!”
告示是早上新贴上去的,所以,这些刚刚来上班的人并不知情。
小于读完告示内容,笑道:
“看来咱们领导开窍了。他们搞这个特殊化,看似抬高了自己身价,其实等于把自己置于了广大群众的对立面,这显然跟我们党的光荣传统背道而驰。你们看,这上面说得多好:‘整顿干部作风,树立服务意识,集中解决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