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我说点儿什么吗?”
岳菲帮梁栋清理完伤口,又给他换了新的纱布。
“说什么?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我失足落石后,鹏哥跳下去救我,然后我们被养蜂的那个老爷子救了,在他那里被困了几天。就这么多,没别的了。”梁栋回答道。
岳菲抓起梁栋的那条胳膊:
“什么东西能划出这样的伤口?这明明是被利器所伤好不好?还有,何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楚江?你当我是傻子吗?”
梁栋笑着把岳菲搂在怀里,另外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好了,我的福尔摩斯·岳,你分析的很对好不好?不过具体内容我真的不好对你说。”
岳菲不满地抓住梁栋那只咸猪手:
“都这副模样了,你还能兴得起来?”
梁栋一下子扑倒岳菲:
“试试不就知道了?”
炮火连天,如泣如诉……
事毕,梁栋嘲讽道:
“我没说谎吧,让你一只手,你照样不是对手!”
岳菲一听,来劲儿了,翻身上马:
“今天老娘豁出去了,不让你口服心服,我就不叫岳菲!”
“疼,疼,小心我的手!”
“谁叫你惹我!”
“是你主动的好不好?”
“别吃,那是儿子的!”
“……”
法律规定:公民下落不明满四年,或者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满二年,或者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经有关机关证明该公民不可能生存,利害关系人申请宣告其死亡的,向下落不明人住所地基层人民法院提出。
两天后,失踪已经九天的梁栋,被楚江那边宣告死亡,并请求追封为烈士。
同一时间,魏晋亲自给苏怀山打了电话,委婉地表示了让魏江南接替梁栋的意思。
苏怀山还不知道梁栋已经回来的消息,觉得自己反正也顶不住魏家的压力,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满口答应了下来。
槐安这边,正式任命还没有下来,魏江南就迫不及待地搬进了县委楼,还直接占用了梁栋那间办公室,把程满仓赶到了县委办大办公室。
梁栋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就是希望那帮人把这件事情做实,然后他再突然出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县委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当他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的时候,魏江南以为大白天见到了鬼!
“魏县长,哦不,现在应该喊你魏书记了吧。”梁栋站在办公室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惊愕不已的魏江南。
魏江南脸色难看地站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
“梁,梁书记,你回来啦?”
“对,我回来啦,”梁栋点点头,“怎么?不相信?过来摸摸我的手,热的,不是鬼。”
魏江南尴尬道:
“梁书记说笑了,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县里还需要你来主持大局呢。”
“魏书记太谦虚了,这些天我不在,你不照样把槐安治理得井井有条?”
“梁书记,不要开玩笑,你回来了,这书记肯定还是你来当,我来给你打下手,你指哪儿,我打哪儿。”魏江南说着,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让出位置,又对梁栋道,“梁书记,你坐这儿,我还回政府那边儿。”
梁栋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那个象征着一把手的位置,不无惬意地感叹道:
“还是这把椅子坐着舒服啊!”
魏江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角抽搐了两下,指了指外面:
“梁书记,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
“再坐会儿吧,”梁栋指着办公桌对面提供给来办事的人坐的那把椅子,“我好几天没来了,你正好给我汇报一下这一段时间的工作。”
魏江南嘴角又抽搐了两下,不情不愿地坐在梁栋对面:
“其实也没什么好汇报的,这几天除了防汛防疫外,别的工作基本都暂停了。”
“工业园区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连续下雨,室外工程基本都停了。”
“‘中有’那边呢?洪水对他们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还是梁书记高瞻远瞩,选址十分科学,洪水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
“微乎其微就是说还有影响喽?”
“这个影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雨下得太大,才造成了局部地区的内涝。”
梁栋想了想,对魏江南道:
“这次大雨也是对我们槐安新城和工业园区的一次考验,你下去找人评估一下,争取拿出一套科学合理的方案,让我们的新城和园区全部建成后,下再大的雨都不会形成城区内涝。”
魏江南应承一声,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他才向梁栋告辞,然后领着自己的联络员,离开了县委楼。
程满仓早就听说梁栋回来了,满心欢喜地守在外面,见魏江南他们走了,便推门进了梁栋的办公室。
梁栋笑道:
“小程,这几天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程满仓憨憨一笑:
“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