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涉及到平津王府,傅景年还是决定要先跟皇帝禀报一声。
所以张管家走了之后,他便直接进了宫,在御书房关起门来跟皇帝聊了一个多时辰,才一脸颓败的出了宫。
此时,玥贵妃宫里,已经着急得不行。又是为未来女婿伤心,又是为女儿伤心,顔辰跟在她身边,也哭了好几场了。
好在皇帝亲自来了一趟,关起门来说了几句之后,玥贵妃才勉强停止了哭泣。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也说自己伤心过度,最近都不见客。
顔辰眨巴眨巴眼睛,看母妃神色平静了些,便带着宫人去了御花园。
众位已婚的皇子也都听说了这件事,纷纷进宫面圣。
大皇子说霍将军年轻有为,陨落可惜,可是京城守卫是大事,不能一日松懈,所以推荐了平津王府的贺庭洲接霍辰安的班。
皇帝眼神暗了暗,没有当面回复,但也没有拒绝,只在大皇子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捏着手指。
等大皇子走了之后,皇帝气得砸了一个茶盏。
“蠢,真是愚蠢!朕只以为他管不好后宅,没想到他连人都看不明白,识人不清的蠢东西,朕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张公公是知情人,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沉默是金,这时候陛下发火,他只要伺候就行了,多余的话是一句不敢说的,更何况是议论皇子。
二皇子也匆匆而来,见了皇帝就开始哭,哭他妹妹鑫儿可怜,年纪轻轻刚赐婚就死了未婚夫君,求皇帝念在她年幼的份上,多多安抚。
皇帝终于有了一丝欣慰,感叹道:“还是宇儿善良,一直念着你妹妹。父皇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多保重身子,不要多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最好的了。”
三皇子没来,反正他现在心不在朝堂,已经边缘化了。
四皇子是带着五皇子来的,五皇子一来就眼圈微红,只问鑫儿如今是何情况,可有好好吃饭休息。又缅怀霍辰安青年才俊,甚是惋惜。
四皇子却求皇帝彻查:“父皇,霍辰安习武多年,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暴毙?儿臣请求父皇一定要彻查此事,还霍辰安一个公道,还镇北王府一个公道!”
皇帝欣赏的看着这个四儿子,不知不觉四皇子已经长大成人,颇有气度,似乎谋略也在众皇子之上。
皇帝叹了一口气道:“早上镇北王已经来找过朕了,霍辰安近来突然身体欠佳,本想着修养一段日子便会好转,怎想突然就不行了。你们妹妹也吓得够呛,说是一直吐黑血,许神医都束手无策。人是突然走的,到现在,镇北王府还懵着呢。”
他拍拍四皇子的胳膊:“你的想法朕知道了,朕会派人查的,若真是中了什么毒,那朕也会查出幕后黑手,绝不叫忠臣良将寒心。只不过,哎,许神医那样的绝世高人,也说并非中毒。所以……先查查再说吧。”
四皇子本想再建议一下京城防卫的事,奈何五皇子见皇帝疲累,便拉着他告退,他只好收起话头,跟着五皇子一起出了御书房。
他们二人沿着御花园朝皇子们住的昭阳殿走,路上便看见六皇子的宫人正在劝大哭的六皇子。
二人走过去,只见六皇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甚是可怜。
五皇子将人抱起:“六弟莫要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四皇子也道:“小六,你多劝劝贵妃娘娘,请她保重身体,将来还要为鑫儿妹妹再相看的。”
顔辰点点头:“我知道的四皇兄、五皇兄,我就是不敢在星月宫里哭,怕惹母妃伤心才出来的。你们放心,我哭好了,这就回去安慰母妃。”
顔辰正想走,四皇子又叫他道:“小六,霍辰安经常来找你练武,你就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妥吗?”
顔辰想了想,道:“他已经许久没来找我练武了,他派了个师傅给我,说我得先打赢师傅才能再跟他练,没想到他食言,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呜呜呜……”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顔辰又要开始哭唧唧了,众人连忙来哄,四皇子也只好又哄了几句,才分道扬镳。
“四哥,你说以后这镇北王府是不是该垮了?傅念恩才三岁,撑不起镇北王府的门庭,就算他将来再有本事,那也要二十年后了。”
四皇子想了想,道:“镇北王正值壮年,应该能等到孩子长大。”
“要我说,朝中局势怕是会风起云涌,平津王不是回来了么,那贺庭洲一看就并非池中物,说不定将来,风水轮流转,贺家会取而代之。”
四皇子淡笑道:“五弟这是看上了平津王府?听说平津王的孙女今年十六岁,人称东城第一美人,上次宫宴没有见到,不知是不是名副其实。”
五皇子摸摸头道:“管她是不是第一美人,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比其他女子高出一截。不过听说她与雍王府的那位妹妹不和,两人一碰上总是闹得鸡飞狗跳。”
未成亲的皇子们虽然不能经常出宫,但宫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五皇子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四皇子其实也知道,不过他不说罢了。如果一个消息需要被别人知道,他才会不经意间说出来。
两相对比,五皇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