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安解开上衣露出胳膊,胳膊上有一块块乌青。
“他们不服,就来挑战我便是,你看,我身上的每一拳,都不是白得的。”霍辰安说完,掰过苏鑫儿的身子,让她自己看。
苏鑫儿看见霍辰安手臂上的淤青,一下子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问道:“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
大眼睛里有点湿意,鼻头酸酸的。
“他们比我伤的更严重,我这算小伤。”霍辰安重新开始穿衣服:“谁要是不服就来跟我打一架,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打遍军营所有有官衔的将领,全是我胜,应该也算是服众了吧。”
苏鑫儿都被他气死了,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可以选一两个最厉害的打,打赢了最厉害的,其他的便不会再来挑战,可他倒好,竟然去打了这么多个。
苏鑫儿心里既好气又好笑,一时之间脸色奇怪。
这时,霍清语带着下人过来给霍辰安送水果,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儿子衣衫不整,公主女儿还看着儿子,总感觉画面有些奇怪。
门被推开的时候在门口的时晴和时雨也看见了屋内的一幕,两个人都愣在当场。
时雨有些想嗑又不敢嗑,总感觉自家公主好像见一个调戏一个,之前还给许公子擦汗,才两个月不到又看世子宽衣了。就,有点难评。
时晴眼冒星星,努力压着内心的尖叫,哇哇哇,公主看世子宽衣,这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场面,竟然让我嗑到了。
霍辰安见母亲进来,立即穿好衣服,生怕霍清语看见他身上的伤,伤心落泪。
苏鑫儿有种看男模被抓包的局促,但她现在还小,又是个小妹妹,所以不慌不忙道:“义母,安哥说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不信,他在证明呢。”
这话把霍辰安整个脸都逗红了,霍辰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母亲,你别听她胡说,我就是……就是换件衣服还没穿好而已。”
越描越黑,霍辰安果断转移话题:“母亲送水果来,都给鑫儿吃吧,我先去书房了,还有公务要忙。”说完,落荒而逃。
走到时雨和时晴身边,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瞧着他那背影,苏鑫儿忍得极其艰难,才忍下笑意。
苏鑫儿扶着霍清语,还是去了自己的闺房,否则她们几个占着霍辰安的屋子,那霍辰安说不定一整晚都不好意思回房休息了。
知道了霍辰安的意思,到底还是要给沈琪哥哥送个信,所以苏鑫儿第二日便去了沈家。
“什么?他不参加?”沈琪有些意外,也有些可惜:“本来还想有机会的话,找他切磋一下呢。”
“他负责京城防卫,比武那日应该是会去的。不过不是做为参赛者,应该就是维持秩序之类。”苏鑫儿道:“二哥,我会去给你加油,祝你旗开得胜!”
沈琪本想摸摸她的头,但是又想到男女有别,便作罢。
时间一晃便到了武举比赛这一日,苏鑫儿起了个大早,幸好这日秋高气爽,天气不热,她穿了一件湖蓝色薄裙,带着时晴和时雨前往比赛场地。
参加武举的人比较杂乱,很多习武的人其实也没读过几年书,有些甚至不认字,不像科举,大多数是读书人,比较彬彬有礼。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官家子弟,读书不成便习武,走武将这条路,这些人不论是穿戴还是气度都要拔尖一些。
另外还有一批人也挤在比赛场地外,那便是各家夫人和小姐了,每回武举过后,榜下捉婿的事也是有的,捉不到文状元,捉个武状元回去也一样。所以今日来的人很多,苏鑫儿的马车到了街口便再也进不去,她只好下车步行。
拿着公主令牌,她很容易便入场去了观众席,其他想要进去的人每人得交一两观礼银子,人们排队入门,倒是还算有秩序。
远远的,苏鑫儿便看见了沈家人,于是直接坐了过去,跟沈家人在一处。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没想到你们都来了。”苏鑫儿挨着二舅母坐下。
“你二哥都念叨一个月了,叫咱们都要来看他比赛,你外祖父、大舅舅和大哥都在男宾那边。待会儿,只盼着他别被揍得太狠,否则怕是要在府里闭门三个月不好意思出门了。”大舅母笑着说道。
“二哥勤于练武,肯定能进前十的。”苏鑫儿称赞道,进了前十就可能冲击前三,到时候封个职务,便能入朝了。
古代年轻人报效国家的意愿还是很强烈的,入了仕途便能改变家族的命运,能获得自己的事业,有朝廷的薪俸,便能养活家人,做了官就有了地位,所以很多年轻人还是比较上进的,不过跟芸芸众生的大基数比起来,这部分人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因为是第一次看武举选拔,所以苏鑫儿不懂规则,还是大舅母给她科普了一下,才明白参加者凭抽签顺序对战,可以选兵器也可以不用兵器,但是要点到为止,不可伤人,胜者进入下一场,由兵部官员和几位将军作为裁判判定最终胜利的十人进入决赛。
前十的人要签下生死状,不过最好还是点到为止,最终决出武状元、武榜眼和武探花。
一般进入前十便能入朝为官,或者选入军营,所以现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