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鑫儿也不知是从哪里听说了朝堂上被弹劾的事,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后来几天,她就放出风声,说苏家种植的红薯可以一两银子卖三个给京城各世家大族种植,限量三百个,先到先得。
各家早就眼红红薯的产量了,尤其是吃过香甜红薯粥的各位朝臣,纷纷派人来买,眼看着各家都欢欢喜喜付了银子拿着红薯回了府,只有张御史家的小厮没有买到。
苏家生鲜铺子的掌柜把小厮带到一边道:“公主说了,张御史定然看不上这沾满泥土的红薯,所以不必强行买回去凑热闹,小哥请回吧。”
小厮回去一禀报,差点没把张御史气晕。
张御史第二日便又在朝堂上弹劾公主,但是满朝文武家家都买到了红薯,自然没人附和张御史,皇帝也不胜其烦,几句话把人给打发了。
皇帝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妮子心善,却也记仇,没事还是别惹恼她,不然冷不丁弄个什么区别对待,那被区别对待的人,心里估计能气个半死。
进入腊月,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年节礼,要往相熟的亲朋家里送一送,迎来送往的事情便多了起来。
今年,苏家举家回京,又迅速成为京城新贵,自然是要比往年更忙碌一些。
好在,赵月娥和王红英都住在苏府,二人做了几年生意,场面上的应酬不在话下。又因为被封了诰命,所以就算苏正军和苏正刚没有官身,两位苏夫人也能在京城各家家眷中走动。
苏鑫儿见今年有人忙活年节走动的事,便做了甩手掌柜,一心一意陪着姐姐看账本,也把镇北王府的账本都给看了,顺便把她封地的税赋都理了理,发现自从税收减半征收之后,她封地上的百姓生活日渐好起来,可支配的钱财也比往年多了一些。
苏鑫儿看着两万两千两税金,又想着前段时间总是听父皇说要凑军饷,便咬了咬牙,决定把她封地的税收全部送给朝廷。
她想的很简单,反正这么多人和土地都是白得的,有得必有舍,送给她父皇,最后也是留在自家里。
于是,她匆匆将账本给了姐姐苏晴儿,便带着两万两千两银票和税收的册子进了宫。
年底事忙,好多部门的大臣等在御书房外等待召见,苏鑫儿过去的时候就见外面已经等了好几个官员。大家纷纷跟苏鑫儿请安,苏鑫儿也笑呵呵的回应,时不时还交谈两句,有说有笑,亲和无比。
只有张御史见了苏鑫儿,立即把头扭到一边不搭理。
苏鑫儿也懒得看他,反正做御史的人脾气臭一些也正常,不然吵架的时候放不下面子。
一听说苏鑫儿来了,皇帝自然是第一时间召见自家亲闺女。张公公出来邀请,苏鑫儿笑着朝几位前面的朝臣道歉道:“诸位大人再稍等片刻,我很快的,就跟父皇说两句话便出来。”
“公主请,微臣多等一会儿没事的。”反正已经等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
“是啊,公主,你先进去跟陛下聊两句,说不定陛下心情好了,给臣的批复就会快一些。”黑脸的皇帝太吓人,问皇帝要银子的时候更吓人,所以还是希望公主你能让陛下舒心一些我再进去。
“哼,一群马屁精。”张御史吹胡子瞪眼:“一个皇家公主就该深居简出,天天往外边跑做生意抛头露面不说,还整天往陛下办公的御书房跑,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苏鑫儿睨他一眼,给他一个大白眼:“我一年赚上百万两银子,光是纳税都超过二十万两,张御史看不惯我就看不惯吧,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苏鑫儿冷哼一句便随着张公公进了御书房,留下一众朝臣目瞪口呆。
“公主刚才说,她一年赚多少?”李大人觉得自己一定是没吃饭,饿得都幻听了。
“一百万两!天爷啊,居然这么多!”赵大人一阵惊呼,差点破音。
他一年的俸禄加起来约两千多两,小公主一年收入百万两,那是他的五百倍,就连上缴的赋税都是他的一百倍,叫他心里怪羡慕嫉妒的。
“奇怪,为何收入百万两,赋税交二十万两?”张御史不禁问道:“明明十万两就够了啊!”
大周税收是十税一,意思就是挣十两交一两税,按照公主的收入十万两税足够。
刚好掌管户部税赋的官员在场,便说道:“是公主主动上缴的,说是她的按照五税一来交,还给取了个名字,叫个人所得税。说是得上天庇佑,能托生皇家,所以感念天恩,愿意多出些钱财,为百姓谋福祉。”
众官员都点头称颂,唯有张御史不自然道:“哼,沽名钓誉,一个公主整天钻营收买人心之道,必有所图。”
众官员懒得理他,默默站远了一些,免得被他身上那怼天怼地的恶气所污。
苏鑫儿当然不知道外面朝臣在火热的讨论她的收入和上缴税金的问题,此时,她正拿出封地的税收册子,要将封地的税收也上缴。
“父皇,儿臣将封地的税收都减半征收,所以每年交上来的税赋比其他地方都要少一半,不过积少成多,以后这些税都上缴国库吧,父皇国库充盈,才能干更多大事。”苏鑫儿一边说,一边将税赋册子递给张公公。
皇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