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察觉到一道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却没有声张。
此刻他们在县衙,就算有什么危险,想来对方也不会在此地动手。更何况,这次来蒙城之前,王爷已经给他透露过,如果在这边事情办得不顺利或者需要帮忙的,可以找青山县徐县令。
林业到了蒙城了解了四海酒楼的情况之后,一筹莫展,后面来了青山县,先去了苏家。
本来想在苏家那边待两天就来拜访徐县令,请徐县令帮忙想想办法。
却不想,他被苏鑫儿叫去跟张员外谈判,后来又跟着苏鑫儿回了蒙城筹钱,他被苏鑫儿惊人的赚钱能力吸引住了。
更没想到的是,两三天时间内,四海酒楼的生意就有了起色,还跟苏家建立了合作,让他头疼的问题完美解决了。
于是,拜访徐县令一事便作罢。毕竟,王爷也交代了,一些联系能少则少,不能让雍王的人查到什么端倪。
既然青山县的徐县令是王爷的人,那么自己在这青山县衙就不用担心,真要有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拿出王府的腰牌就是了。
林业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苏鑫儿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看着一份份地契、房契全部变成了林业的名字,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先把所有产业去走一遍,只有了解了具体的情况,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而且,中午二叔担心的人手问题确实也是目前最大的问题,苏鑫儿觉得自己毕竟还是一个三岁的宝宝,现在什么事情都要操心,连玩儿的时间都没了!
必须培养一些人,指挥那些人干活,自己才能有时间空出来,去过小孩子该过的日子!
想到这,苏鑫儿就心塞:本以为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怎么过着过着就变成了陀螺一样的打工人!
而且她还不能停下,因为再过八九天,王府的消息就会传来,合作的概率很大,到时候王府把一半的钱还给苏家,苏家就有整整二十六万两银子在手了。手里握着这么多银子也是个巨大的负担啊!
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苏鑫儿跟着林业,回到了食为天。
林业将所有办好的地契、房契都交给了苏正刚保管,苏正刚也不推辞,全部都分门别类放好。
苏鑫儿忙了整整三天,从衙门回来之后就有些累,索性直接回了房间休息。而林业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又风风火火出门办事去了。
苏正刚夫妇原以为林业是去忙王府的事,却没想到他是去查苏家新雇的那六个人。
话说张员外变卖了资产,带着夫人、小妾准备连夜跑路,却没想到一队官差已经候在门外,待他们刚出府就被一锅端了。
没过几天,张家被抢来的两个小妾就被放了,每人还得了从张员外那边收缴来的两千两银子,两人欢天喜地拜谢县太爷,拿着银子走了。
一个小妾手上有人命,被判了流放。张夫人倒是没查出什么大的问题,被放了出来。
张夫人的娘家怕受她牵连,根本不愿意让她回娘家,她只能租住在贫民巷,给人家浆洗衣服过日。
张员外可没那么幸运,他作为曾经的青山县首富,被查出做下了一些天怒人愤的坏事,光是人命官司就有五起,更别说强抢民女、打断别人的腿、哄抬物价、贩卖假药吃死了人这些了。张员外被判了斩首,只等复核完成,就在秋后问斩。
徐县令按照大周律法,罚没了一部分张家的财产,用于赔偿受害者,剩下的交还给了张夫人。
张夫人娘家听说张夫人重新家财万贯,又一个个上门来巴结,但张夫人早已看透人情世态,带着几十两银票离开了青山县。
后来听说,张云舒出狱后,被张夫人接走,母女两从此再也没有在蒙城露过面。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人们都不禁唏嘘,曾经风光无限的青山县首富,在青山县吼一声地都要震一震的张家,就这么败了。
而新的青山县首富,有人说是李员外,也有人说是王员外,还隐隐约约传出消息,说是食为天酒楼的苏二爷。
不过,苏家面对众人的打听,却都是笑呵呵的圆过去,依然一副刚从农门转为商户,非常谨慎、谦恭的态度。
等关起门来,苏家几人都忐忑不安,苏正刚严肃地交代王红英、苏晴儿和苏鑫儿:“以后在外走动切不可招摇,做人做事还是要一如既往的低调,尤其待人要和气,千万不要觉得咱们家现在手握青山县大半田产、铺面、庄子、庭院就自以为是,知道吗?
你看那张家,做出这么多恶事,结局这么惨,咱们一定要牢记教训,守好这份家业,平平安安富足一辈子。”
几人都点头,苏鑫儿不解的道:“二叔,为什么就嘱咐了我们几个?为什么没叫二哥也来听听?”
苏正刚摇摇头道:“他一个月手上就给一两银子零花钱,想在外面招摇都招摇不起来。不用管他。”
苏晴儿和苏鑫儿面面相觑,苏晴儿说道:“二叔,我的零花钱一个月都有二十两银子,二弟会不会给的太少了?”
苏鑫儿也说道:“是啊,我也每月二十两呢?二哥才一两,太少了吧!”苏鑫儿也没想到原来他们三个小辈的零花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