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短剑,在谢长翎掀开轿帘时,惊恐不定地望向他,喊道:“滚!”
“别怕,是我。”难得一次,谢长翎软了语气。
“谢二,二公子。”沈昭月看清来人的脸,才逐渐松懈了一些,可神态仍旧紧绷,只要谢长翎走近一步,她就举着短剑乱砍。
轿子里,还躺着一具尸体。
“抱歉。”谢长翎第一次对女子生了歉疚之意,而后一个闪现,打晕了她。如此,她才会误伤了自己,或误伤了别人。
脱下了外衫,谢长翎将人抱在了怀中,将外衫盖在了她的身上。走出轿子,他对着张蛮说了一句:“死了一个刺客。”
张蛮见他抱了一个女子出来,心下多有揣测,问了句:“敢问这刺客怎么死的?”
“我杀的。”谢长翎冷眼瞥了过去。
张蛮立刻噤了声,杀一个刺客,应该的,应该的。说到底,他是万万不敢将这位请去官府询问的,只赔着笑脸道:“哎呦,谢二公子不愧是大理寺出来的人,在下佩服佩服。您先回府休息,这后面的事,交由小人就行。”
“你们几个,护送谢二公子回府!若是途中出了事,我拿你们是问!”
“不用,我自己回。卫安,走吧。”谢长翎拒绝了,这么多人难免惊扰到谢老夫人,尤其他现在一身的血迹。
“是是是。您请,您请。”张蛮也不多劝,早送走这尊大佛才好。
等到了谢府,谢长翎特意走了后门。
卫安问道:“这表姑娘,怎么办啊?”
“让残荷来一趟。”谢长翎将人放在了内寝的床上,殷红的血迹染了一片污迹。他的内寝,从没有外人进来过。